第45章 紫色寶箱+1(2 / 2)

第一製卡師 肥皂有點滑 25197 字 3個月前

謝楨心裡其實也慌得很,從“謝楨”當時和那個名宿的對話,謝楨其實也看出了一點不對勁。

但……殺的人實在太多了。

從一進城就開始殺,一開始還隻是殺路上的百姓,然後是仙盟巡邏,然後是如意天眾人。

哪怕謝楨有心狡辯,但也實在沒有自信。

要……要真是亂殺,這可怎麼得了。

謝楨都還記得,他剛才回到小院,洗清那一身沾血的衣袍時的心情,手都是哆的。

倒是直播平台的觀眾,當時還有心情調侃。

“殺人的時候你手不哆,你洗衣服的時候手哆嗦得跟抽搐一樣。”

“就算你一飾兩角,戲過了啊。”

雖然這麼說,飛機火箭倒是收到了不少。

謝楨也是無語,他真沒演,要說演,他也是本色演出,能不真實嗎?

謝楨看著圍而不散的人,說道:“要不你們去查一查那些被殺的人有沒有問題?”

當時,“謝楨”提到什麼破壞在城裡的伎倆,謝楨也是留意到這次詞裡麵的異常。

說實話,他現在也隻有寄希望於此了。

不然且不說大羅天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名聲得敗光外,他自己內心也很難過得了這一關。

“死的人那麼多,仙盟定然是會核查身份。”

“但此次,你大羅天,你謝楨,休想善罷甘休。”

怎麼看也沒有大事化小的可能。

謝楨也有些唉聲歎氣,水鏡卡上其實有很多人都在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都裝死沒有回複。

雜亂無章的現場,還是在仙盟一張宣謝楨前去配合調查的調令到的時候才結束。

謝楨現在居然無比期望將自己抓起來審問,這樣就可以不用理會這七嘴八舌的審判了。

謝楨去了仙盟在登仙城的大廳。

他知道現在所有人看他的目光肯定特彆的有意思,但依舊一咬牙:“各位,事情已經這樣了,還先請將死者的情況調查清楚後,再做定論。”

“若我大羅天當真有觸犯仙盟戒律,我也不會徇私,定積極配合仙盟,找出此人。”

眾人也知道謝楨話裡的意思,這是在垂死掙紮了。

但有可能嗎?

“謝楨,上一次那妖道擊殺城外百姓,那些百姓皆是被邪祟上身的活屍,這才讓那妖道躲過懲罰。”

得,直接稱呼妖道了。

“上一次那些百姓是那絕世凶祟帶來,自然有是活屍的可能。”

“但這一次,皆是城中百姓,甚至是仙盟弟子,若真如你話中所言,這登仙城豈不是成了邪祟樂園,我仙盟成了藏汙納垢之所?”

特彆是如意天,死了那麼多人,要真是謝楨話裡的意思,那還得了。

所以,絕無可能。

活屍的製作,需要用夢中斬魂之術滅其魂魄,隻留活著的空殼。

但凡人也就罷了,修士的靈魂在自己的軀殼的時候是十分強大的,就像是自己的精神世界自己做主,修士深知這一點,所以絕不可能像凡人一樣,會被夢中斬魂之術輕易抹殺掉靈魂。

精神世界,比如夢中,隻要切記自己比任何東西都強大,那麼邪祟也休想鬨出花樣來。

謝楨現在也是騎虎難下,隻能堅持一切事情等死者的情況查清楚才說。

“給人定罪,也得有確切的證據。”

在其他人眼中,謝楨就是死鴨子嘴硬。

死了那麼多人啊,要都是活屍,那到底是如何在人群之中分辨出來的?

仙盟研究了那麼多年,都沒能研究出分辨活屍的辦法,隻有將活屍殺了,通過研究其屍體,才能尋得一二痕跡。

但因為懷疑就殺人,甚至研究,這絕對是仙盟不允許的。

謝楨還在辯解:“你們也知道,我們登仙城下方就有屍窟,而且存在了很多年。”

“那麼,這麼久遠的時間裡,那些邪祟就真的沒有對它們上麵的城池做一些什麼事情?”

聲音一落,就被人嗬斥道:“一派胡言。”

“危言聳聽。”

“它們不過是靠人類的城池收集軀殼,除此之外,它們還能做什麼?”

謝楨心道,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而且從和那絕世凶祟的對話中,他還真聽出了一些隱藏得很深的陰謀的感覺。

但具體是什麼,謝楨也猜不出來。

反正現在就是和這些人打嘴仗,等進一步的消息。

陳玄,莫扶舟,東方欲曉等人也是一言不發。

此等血案哪怕在仙盟的記載中都不多見,需要謹慎對待。

死那麼多人,一時間全部驗證完自然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快速驗證幾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有上央宮的弟子急衝衝的走了進來,眼神十分古怪地看了一眼謝楨。

“結果出來了。”

“我們抽查了幾名受害者的遺體進行探查,他們皆是活體,邪祟的載體。”

聲音一落,一片嘩然,“這怎麼可能?”

“定然是巧合。”

那上央宮弟子說道:“受害者的遺體是隨機抽取的,若說都是巧合,恐怕也說不過去。”

是啊,哪裡可能全部抽到活屍。

“而且,今天檢查的幾具遺體中,包括如意天那位民宿。”

嘶!

如果說一開始隻是震驚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不可思議。

“連……連名宿都被製作成了活屍?”

光是這話都聽得讓人心驚膽戰。

“那麼……那麼死的那些仙盟巡邏,還有……還有如意天的人……”

謝楨最開始的辯解或許沒有任何說服人的理由,但當事實出來的時候,那些從來不敢想的想法,自然也就冒了出來。

其實,最鬆了一口氣的人是謝楨。

他心裡甚至都有一點感動了,那人性格是扭曲了一點,變態了一點,但至少沒有殺人的愛好。

謝楨覺得隻要不亂殺人,以後做出任何更加變態無法理喻的事情,他都能坦然接受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變態著變態著,就習慣了。

謝楨甚至拍了拍胸口,嚇死他了,特麼地差點沒有撐過來。

大廳中也沒人關注謝楨解脫了一般的表情,而是激烈地議論紛紛。

“難到我仙盟第一大城,真成了邪祟的樂園不成。”

單單一句話,隱藏的深沉無法想象,那些陽光之下的商販,安居樂業的百姓,其中又有多少是邪祟?

邪祟附在活屍的身上,在仙盟眼皮子低下如同正常人一般生活,這不是邪祟的樂園是什麼。

說不得夜深時分,還偷偷地嘲笑仙盟的無能。

“更可怕的是,仙盟之中,又還有多少同道成了邪祟的軀殼。”

受害者的屍體還沒有全部檢查完,但新的可能已經無法被忽視。

“先檢查如意天死的那些弟子吧。”

“若是真的,如意天死了那麼多人,被滲透到何種程度難以想象。”

“如意天人口眾多,分布在各地的世家常年不聚麵,看似彼此熟悉,卻又陌生,所以也是最容易被滲透後不被發現異常的。”

“也難怪仙盟最近的情報遲緩得厲害,若有意為之,就解釋得通了。”

謝楨縮在一旁不言。

如意天要有大麻煩了,應該沒時間管大羅天名宿激活任意門的事情了吧?

這事兒真的說不清。

會議結束後,謝楨被單獨留了下來。

陳玄說道:“若是有大羅天那位名宿的消息,還請務必第一時間告知。”

“事關重大。”

無論登仙城還是仙盟之中,若真的混進了不少邪祟,那麼如何辨彆寄存在活屍身上的邪祟就成了重中之重。

而到目前,除了殺了活屍後進行辨彆,也隻有那位大羅天的名宿可能有什麼獨特的方法了。

應該說肯定有什麼特彆的辨彆方法,不然不可能這麼準。

謝楨其實也很想知道這個辦法,可是他和“謝楨”連對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出現的時候,那人就消失,那人出現的時候,他頂多隻能上帝視角看戲。

謝楨也知道這個辨認活屍的方法,對被滲透的仙盟來說有多重要。

點了點頭:“若是得知其法,定一時間告知仙盟。”

其實,他和“謝楨”雖然不可能同一時間存在,但未必就沒有通話的可能。

謝楨離開,大廳中幾人又是一陣歎息。

“本以為能過上一陣平穩日子了,沒想到暗潮湧動得如此厲害。”

這一次算是真正的將暗湧擺放在明麵上來了。

知道身邊的道友都有可能是邪祟寄身的活屍的恐懼感嗎?

猜測,質疑,指責,甚至因為某些目的潑臟水的可能,都會隨之而來。

消息一但確定,仙盟必將人人自危,更彆提各宗門之間的信任或將降至最低。

謝楨走出門,用水鏡卡詢問了一番李染和花落雪的情況。

得知兩人無性命之憂,這才鬆了一口氣。

“居然將人就那麼扔在那裡。”

“也虧得後來莫扶舟等人趕了去。”

搖了搖頭,然後抖了抖袖子。

袖子中的小紙片抓著袖角:“乾嘛,差點被抖出去了。”

謝楨說道:“剛才大廳中的話你也聽到了,下次幫我問問他,到底是如何辨彆出活屍的。”

謝楨的秘密不能讓彆人知道,兩人之間又必須對話,那麼自畫像卡就成了最好的媒介。

隻是,謝楨的聲音才落下,小紙片輕飄飄地從袖口飄下,暈躺在地上。

謝楨:“裝死也沒用。”

小紙片眼睛閉得死緊,它不聽它不聽。

它什麼都不知道,小紙片還想多活些年頭,那個神經病讓他獨自美好就行。

謝楨將小紙片拾起來,用手指不停的戳。

小紙片抬頭說了一句:“我就是張紙片,我不怕癢。”

然後繼續裝死。

謝楨:“……”

死豬不怕開水燙。

等謝楨回到小院,幾個門人擁了過來。

東方鹿聞問道:“教主,我們大羅天那位前輩真的在城裡殺了很多人嗎?甚至還殺了仙盟的人?”

謝楨搖了搖頭:“無需擔心,殺的皆是活屍,已經澄清了。”

幾人一愣:“所以那位前輩非但不是罪惡多端的殺人狂,還是替民除祟的英雄?”

看來幾人也被流言蜚語影響了。

謝楨想了想,點了點頭。

從某種程度上說,的確是,雖然那人鏟除邪祟的本心並非如此,但事實就是邪祟死在了他手上。

打發了幾個有點迷茫的門人,謝楨進了房間。

直播平台上一個紫色的箱子十分耀眼。

強製劇情最好的箱子啊,就是每次得來的時候總有一種特彆心酸的感覺。

“就用你來壓壓驚。”謝楨嘀咕了一句。

然後將紫色箱子打開。

謝楨麵前出現了一張古樸的青銅片,青銅片上是一張圖紙。

準確的來說,是一張設計圖。

古老的銅鏽,斑駁的痕跡,似乎都在說明這張青銅片的古老。

“恭喜你,獲得天醒之路的設計圖。”

“天醒之路猶如登天的階梯,古修士用來測試天賦之用,能在天梯上攀登得越高,說明天賦越好,古往今來,多少天賦異稟之人如同滄海遺珠般被遺漏,有了這天醒之路,就不會再有滄海遺珠的遺憾。”

謝楨:“……”

嘶,這可是好東西。

對於招收門人來說,絕無僅有的法寶。

就如同介紹的文字所言,古往今來,多少明珠蒙塵,讓人遺憾。

他們並非沒有天賦,而是缺少了一個機會。

一個被世人發掘,大放光明的機會。

往低了說,仙盟不是每五年選拔一批弟子嗎?選拔弟子困難重重,但有了這天醒之路就不一樣了,往上麵攀登一次,天賦自現。

甚至有心修行的人也可以去試試,不留遺憾。

隻是謝楨看向青銅片上記錄的鍛造材料,嘴角也是直抽。

當真是好東西,材料也是貴得非同一般,將大羅天賣了估計都修不起這天醒之路的天梯。

謝楨想了想,大羅天現在是修不起,但是……清談會近了,不是讓各宗群策群力嘛,他倒是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將這天醒之路修建起來。

到時候,清談會上,大羅天的天醒之路大放異彩,可不就是為大羅天爭光了。

而且,仙盟還在等著大羅天的回複,為這次清談會提供點什麼呢。

第二日,謝楨就去了一趟仙盟辦事處,直接找的陳玄。

陳玄:“可是有大羅天那位名宿的消息了?”

謝楨搖搖頭。

陳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那人從任意門消失後,整個登仙城都在找,但依舊一無所獲,就跟徹底不見了一般,也是神奇。

謝楨說道:“我這次來,是為清談會的事情,大羅天願意為這次清談會修建一條天醒之路,登天之梯。”

陳玄一愣,天醒之路,登天之梯?

謝楨直接將青銅片遞給了陳玄。

陳玄接過一看,眼睛都明亮了起來。

知道這東西對一個宗門有多重要嗎?

它甚至可以被稱為一個宗派穩固和源遠流長的基石。

每一屆都能招收到優秀的弟子,可不就是源遠流長。

而且不隻是如此,甚至還可以讓宗門現在的弟子也去測試測試,有些埋沒的滄海遺珠也有出頭之日的時候。

謝楨說道:“你也清楚大羅天現在的情況,沒人沒財力,所以我隻能出一張設計圖了。”

“但是這畢竟是我大羅天的東西,必須以我大羅天命名,且由我大羅天掌管,不然我寧可不將它拿出來,留著財力足夠的時候自己修。”

陳玄點點頭,他倒是可以理解。

比起修建的財力和人力,這張天醒之路的圖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謝楨說道:“既然是為清談會提供的東西,自然也允許其他各宗使用就是了。”

陳玄一笑:“這次的清談會,大羅天能好好露一次臉了。”

謝楨懂陳玄的意思了:“那就勞煩了。”

謝楨就是為這事而來,既然已經談妥,自然不做停留。

倒是陳玄再三叮囑:“若有那位名宿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

謝楨點頭:“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結果謝楨沒走多久,陳玄就收到了大羅天那位名宿的消息了。

“又……又在城裡麵殺瘋了?”

前來彙報情況的執事也是一臉苦澀:“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登仙城的百姓現在已如驚恐之鳥。”

陳玄也頭痛得厲害,沒見過這麼任性的。

答道:“還能怎麼辦?出動所有仙盟巡邏。”

執事:“去捉拿他歸案?但普通的仙盟巡邏對他沒有威脅。”

陳玄看了一眼:“抓什麼抓,讓仙盟巡邏跟在他後麵,安撫百姓,說明情況。”

比起這些,鏟除掉埋伏在城內的活屍不更重要嗎?

雖然他對這位名宿的行為也是頭痛得咬牙切齒,一個腦袋兩個大。

但人家再猖狂,怎麼將仙盟那些條條款款不放在眼裡,甚至恣意踐踏,但彆人殺的就是活屍,還是你仙盟分辨不出來的活屍,你說氣人不氣人?

仙盟都成他打下手,擦屁股一般的存在了。

不僅仙盟巡邏要全部出動穩定情況,他也必須去,他得曉之以大義動之以情,請對方將辨彆活屍的方法告訴他,隻能這樣才能阻止一場浩劫,阻止仙盟內亂,情況比想象的嚴重太多了。

謝楨現在都麻了,他記得昨天“謝楨”說過,每天殺他幾百人,直到那凶祟給出回答為止。

他是真沒想到,說的是真的啊。

而前來參加清談會,才到登仙城的仙盟各宗修士,看著登仙城中的殺戮,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

氣得全身發抖。

有人在行凶,仙盟的人在助紂為虐跟在屁股後麵打掃戰場,真的,殺一個人,穿著仙盟服飾的人就提著水桶去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