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鏡卡上傳來的消息,身體都直哆嗦。
這是仙盟名宿能乾得出來的事情,因為彆人長得好看,就要強搶啊。
但這事情,以謝楨那些名聲,還真能乾得出來。
一時間,愣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直歎交友不慎,當初下邪窟的時候,謝楨他不這樣啊。
特彆是莫扶舟,陳玄,東方欲曉等人。
“胡鬨。”
簡直就是仙盟之恥,搶……搶男人?
關鍵還將他們拉下水。
此時,整個廣場已經熱鬨到了極點,那鋼鐵堡壘之上,遺世的桃花美人,也如同盛開到了極點的世間最豔麗的花。
這時,一道仙光自天而降,落入了鋼鐵堡壘上的舞台。
不知道多少仙盟名宿都在發抖,真的是硬搶啊!
他們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此時,李成道的眼中隻有眼前之人。
二十年了,有誰能懂那種無時無刻的牽掛,甚至連對方的生死,都隻能通過猜測來進行確認。
那舞妓伶人也停了下來,身體也是一震。
兩人太過熟悉對方了,哪怕是戴上了麵具,看不見麵容,但依舊能第一時間認出對方。
那舞妓似要說什麼,張開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原本以為,摯友李成道已經死了,那場盛大的葬禮,告彆了他們以前所有的記憶,但突然有一天,夜行神官帶來一些意外的東西。
一件又一件,夜行神官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卻直指李醉酒還未死。
無論信與不信,這二十年,他都甘願化作一件被人操控的最完美的木偶,為的隻不過是能得到對方更多一點的消息。
但沒想到,竟然真的還有再見之日。
隻是,期盼了二十年的事情,此時啊,最希望的卻是不再見麵。
嘴裡發不出聲音,隻是做了一個嘴型:“逃!”
李成道一愣,什麼?
伸手就要去拉麵前之人。
隻是,麵前之人,袖中的手張開,握住一柄桃花化作的利劍直接刺了過來。
李成道直接都懵了。
因為他永遠都不敢相信,桃花仙人會用利劍刺向他。
這個世上啊,有很多十分奇妙的東西,就比如,他自己都可能背叛自己,唯獨卻相信桃花仙人不會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
桃花仙人就如同一件木偶,一劍一劍的刺來。
廣場上的凡人,先是一愣,然後驚訝的道:“這也是表演嗎?”
“這是要演什麼?”
而李成道也發現了一些端倪,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是人偶,有人……有人將桃花仙人製作成了真假難辨的人偶。
一個最向往自由自在的人啊,居然被製作成了任由人擺布的人偶。
屋頂濕雨驚天人,清風拂袖化桃花,春風帶雨。
那樣向往自由自在的人,居然……居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為什麼!
李成道整個人都猙獰了起來,哪怕他自己怎麼淒慘都可以,唯獨看不得眼前之人,受這般非人的折磨。
這傀儡之術以活人為偶,滅絕人性,歹毒得很,關鍵是不可逆。
不對,這世上或許……或許有一人,還有解開這傀儡之術的可能,那人連帝景天的八景帝王圖那樣的絕世傳承都能修複。
李成道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又打起了精神。
二十年都在相互惦記著對方的兩人,此時見麵,卻不死不休的纏鬥在了一起。
世間的不幸,悲涼,不過如此。
“當真是一場好戲。”
“李醉酒既然已經出現,此事已經不會再有第二個結果。”
“話說本就答應好的交易,這李醉酒又是怎麼回事?莫不會以為,真能強搶過去?”
無論如何,隻要人出現,就以成定局。
“就當是陪他演一場戲吧,畢竟彆人忙碌了二十年,一個甘願被驅使,一個自願成為傀儡,多驚天動地。”
好不容易才見上一麵呢。
“快些解決,這裡畢竟是登仙城。”
“嗬,等那些教主得到消息趕來,我們都不知道完事多久了。”
而此時,莫扶舟等人眉頭皺得死緊地看著纏鬥的兩人。
莫扶舟還好,他知道李醉酒還活著,被大羅天那位上仙,用大羅天的替死傀儡抵了一命,設了一假死之局。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看得膛目結舌。
“那是醉酒劍術?這怎麼可能。”
渾渾濁濁,酒氣彌漫,這絕對是世上絕無僅有的醉酒劍意,這劍法有多了得多厲害,眾人不清楚,但能參悟此奇怪劍道的,唯有李醉酒。
但李醉酒不是死了嗎?死在登仙城眾目睽睽之下,其中,不少人還去參加過李醉酒的葬禮,就葬在登仙城外的青山綠水之間。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直接給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