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可以看出,曾經那些名留青史的傳奇,和他們這些名宿的差距。
這才出了一個慕紅顏,還有那麼多穢者站在房簷紋絲不動呢。
今日之戰,怕是要震驚天下。
謝楨嘀咕了一句:“我這人最是討厭模仿,還是惡意的模仿了個四不像,惡心誰呢。”
眾人這才知曉,這門讓他們心驚膽戰的秘術的源頭是什麼。
有見識廣博之輩說了一句:“研發自古修士的克隆遺術?這……這不也是謝龍吟研究出來,然後又被封禁的禁/術嗎?”
“如今兩門被封/禁在未知之地的禁/術都再現了,為何?”
為何?
謝楨冷笑,自然是有人去了大羅天禁地,將這禁/術取了出來自用。
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懸疑,夜行神官做出覆滅大羅天這等慘案,目的到底是什麼?
“禁/術害人啊,謝龍吟就不該讓這些邪術降世。”有人歎息。
謝楨不屑得厲害,就像沒了禁/術,這世上就沒有了害人的東西一般,若真有害人之心,哪裡又需要這些。
慕紅顏形成的冰雪世界,凍出來一個個冰雕。
陳玄他們也看得十分認真,仙門前輩的風采果然與眾不同。
隻是他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這些克隆人的確不夠完美。”
“他們看似擁有和陳玄真人差不多的實力,但你們看,他們對上幾招後,就顯得靈力無以為繼了。”
但……依舊是難以想象的讓人膽戰心驚的神秘禁/術,因為他們無窮無儘啊,一個克隆人哪怕隻能使出陳玄幾招的實力,數量一多,那也難以想象。
這時,謝楨的聲音傳來:“看得讓人心煩,快些解決它們。”
這些克隆人一看就是克隆的他,也不知道是哪個讓人糟心的家夥乾出來的缺德事。
看著這些克隆人,彆人是什麼心情他不知道,反正他挺彆扭的。
聲音一落,眼前,冰雪化劍,爆發開來。
那冰劍自鋼鐵堡壘內部爆發,直接將那鋼鐵堡壘刺成了刺蝟。
自內而外,冰劍猙獰。
原來慕紅顏在打鬥的時候,已經將冰霜之氣滲透了進去,這時候秘法一激發,直接從內部破壞了出來。
眾人也不由得從刺開的一個個巨大的窟窿看了進去,他們對這個能無窮無儘產出克隆體的鋼鐵堡壘本就充滿了疑惑。
隻是,破開的艙體空空如也,並非想像中的藏著什麼。
那麼,裝模做樣,搞得克隆人就是從這鋼鐵堡壘中產出的一樣,又是在掩飾什麼?
倒是,不斷產出的克隆人的數目倒是停了下來,也讓人鬆了一口氣,沒有人願意去麵對那無窮無儘,不懼生死的存在。
謝楨也看了一眼:“哦?傳送過來的?這世上能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傳送這麼多人過來的秘術可不多。”
眾人心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若論這傳送之術,如意天的無限傳送門當之無愧的第一。
再次仔細看向那艙體,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估計在被破壞的那一刻,有人已經將一切證據都消滅得乾乾淨淨。
其實,他們還真猜錯了,並非他們自己斷開了傳送,而是在謝楨用無間之門圍住整個登仙城後,他們的傳送就使用不了了。
在那一刻,這裡已經變成了有進無出之地。
情況發展到現在,眾人心驚膽顫的同時,又疑惑得很。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些舞伎伶人厲害得讓人歎為觀止,數量還眾多,現在又來一個帶著無數穢者,看起來並非同路人的妖道。
以前,他們覺得所有事情都在仙盟的掌控之中,但現在……是對那份自信最大的打擊。
謝楨對那些被凍成冰雕然後散落一地的克隆人看都沒有看一眼,而是看向那些喪服小醜:“不要告訴我你們就這麼點本事。”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真覺得這場戲文好看麼?”
鴉雀無聲。
都這情況了,還有人隱藏在暗處做壁上觀?
謝楨也不在意,無間之門籠罩之下,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彆想離開。
然後道:“既然如此,先收一點利息也好。”
目光看向那些喪服小醜。
不知道為何,這些人居然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這才反應過來,麵麵相覷。
那眼神就像在看籠中鳥,甕中鱉,就像在看一群死人,冰冷而沒有半點感情。
謝楨身上的咒文亮了起來:“諸神應詔。”
聲音落下,血光飛灑。
鮮血揚起數米之高。
這時,似乎隻剩下了殺戮,不對,是屠戮。
仙盟的人,多少手腳都有些冰冷。
他們也發現,這人要針對的好像並非是他們?
明明打鬥得十分激烈,但卻讓人覺得十分的死寂。
為何?
因為除了利劍割破血肉的聲音再無其他。
哪怕是仙盟剛才和這些喪服小醜敵對的一群名宿,居然也生出一種心有戚戚之感。
謝楨立於房簷之巔,任由風吹長發。
還不出現嗎?
夜行神官三百六十五位,他倒要看看,能任由他殺到什麼時候,能忍到什麼時候。
也是在這時,整個登仙城都晃動了起來。
寂寞長街,一身影走了出來。
那人一身白衣,手上持一慘白咒幡。
謝楨笑了,笑得十分的諷刺和暢快。
而莫扶舟等人,看著那出現的人卻是身體一震。
這……怎麼可能?
是那絕世凶祟,當成被莫扶舟用大周天誅仙劍陣,聯合如意天教主百裡驚鴻,一起擊殺的那位絕世凶祟!
不僅僅服飾,長得一模一樣,連手上持有的那白幡都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
這件邪器,不是由百裡驚鴻親自帶去了仙盟總部,當著所有人摧毀了嗎?
謝楨笑得諷刺到了極點:“又是一個已死之人出現了呢。”
“就是不知道,是我這縛神邪咒更邪惡一些呢,還是人心更邪惡一些呢。”
好大的一個局,竟然又瞞過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