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凶祟的臉沉了下來:“傳說中被鎮壓在離劍天的兩柄神器,絕世的凶劍,阿鼻和元屠。”
“什麼仙盟正宗,不都在偷偷修行禁/術。”
莫扶舟放浪的邪笑著:“你一個躲在灰霧中見不得光的凶祟,知道得著實多了些。。”
說完又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謝楨:“等會再找你算賬。”
然後凶紅的劍氣如同撕裂天地的匹練斬向那絕世凶祟。
謝楨用手掩了掩了臉,不屑地說了一聲:“說得你好像鬥得過我似的。”
周圍的人看得都懵逼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各種讓人無法置信的禁/術齊出,這些十二擎天柱一樣的聖天,到底在乾什麼,他們又想乾什麼?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潮湧動著。
正在驚詫。
謝楨已經眯起眼睛,繼續道:“若還不出手,夜行神官三百六十五位,今日之後,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
眾人都懵了,什麼?
都這種情況了,連絕世凶祟都出戰了,難到還有人在做壁上觀?
周圍,除了打鬥聲,都安靜了下來。
謝楨說完也沒有多管,而是看向那些被他用縛神邪咒操控的穢者追殺的喪服小醜。
這些喪服小醜,早就該被殺死了,但謝楨偏不,就如同在觀察著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
特彆是這些喪服小醜,在麵對一些穢者的時候,臉色明顯不自然。
謝楨就喜歡看他們被自家先輩親人追殺還不能暴露身份的樣子。
謝楨那欣賞的目光,多少是有些變態的。
哪怕是仙盟中人都不由得避開了那目光,殺人不過頭點地啊。
但他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要是彆人覆滅了他們滿門,他們自己說不定能做出更變態的事情來。
隻是,這些喪服小醜若真是夜行神官的話,夜行神官這一次必定將會受損極為嚴重。
他們此時也大概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這是一場針對夜行神官的複仇之局,大羅天來複仇了,設好的一個甕中捉鱉的局。
能複仇至斯,或許大羅天那些冤死之人,也能瞑目了。
其實,估計夜行神官也知道他們自己上當了,用他們無法抗拒的條件,引誘他們來此,進行圍殺。
所以,他們此時,沒人再去關注什麼桃花仙人,關注什麼醉酒道人,不過都是局麵上的棋子罷了,更不可能將那什麼秘密當真了。
就是利用了他們急迫之心,讓他們上當。
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布局之人,沒想到……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圍殺之局已成,連絕世凶祟出手,暫時看來都解不開的局。
若真任由對方殺戮下去,夜行神官勢必大損。
他們也看得出來,這大羅天前來複仇的上仙就是在釣魚,想要讓更多的夜行神官參與進來,是陽謀。
原本的陰謀到了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讓敵人都無法取舍的陽謀。
但連絕世凶祟都出動了,背後真的還有其他人嗎?
也正是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了。
來人……著實讓人十分意外。
一個年輕人,頭戴寶石頭飾,就那麼走了出來。
眾人都不由得愣住了:“百裡唯一?”
如意天的少教主百裡唯一,聽說和那些不被百裡驚鴻放在眼裡的兒子完全不一樣,這個母氏不詳的兒子,享儘了一切來自百裡驚鴻的父愛,是被捧在手心上長大。
這樣的一個人,哪怕百裡驚鴻有意培養他接任如意天,但在眾人看來,從小都生活在舒適的溫室裡麵的人,多少還是幼嫩了一些。
隻是,此時,他為何會站出來?
很快,眾人就發現了蹊蹺,百裡唯一身上,連接了無數的傀儡線,百裡唯一臉上也全是掙紮之色。
人偶邪術!
又是一個被控製的人偶。
嘶,居然連十二聖天的少教主都被這人偶邪術控製了。
如意天在這一局裡,也是犧牲者。
但這有什麼用?
人偶的強大,除了施術人的控製外,人偶本身的實力也決定了這門邪術的威力。
一個仙門後生,被操控著,也敢前來破此局?
百裡唯一臉上多少有些驚恐,聲音都是顫抖的:“你們快逃,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眾人:“……”
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隻是下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隻見百裡唯一被身後的傀儡線操控著,向“謝楨”刺出一劍。
明明隔離得老遠的一劍,卻在刹那劍抵達了“謝楨”身前。
“嘶!”
“神通!”
“他將無限任意門修成了神通。”
這世上的功法,唯一的目的就是成就神通,神通是大道的一種體現。
眾人猛的一震,看似無敵的縛神邪咒其實有一個短板,那就是施術人本身。
隻要能擊敗施展術人本身,那些曾經縱橫一個時代的穢者自然不攻自破。
但要從層層保護中,擊敗施術者,談何容易,光是靠近就不可能。
但有這門神通就不一樣了。
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破解縛神邪咒的方法。
謝楨也的確被無視距離的攻擊逼退了。
眾人還在驚訝,這溫室的花朵的百裡唯一,修為居然如此之高,明明能震驚天下,卻隱藏得名不見經傳。
以及縛神邪咒當真被找到了破解之法了不成。
說起來,縛神邪咒這個所謂的短板其實是可以規避的,偷偷躲起來,隱藏本體,讓穢者行動就可以了,但偏偏這大羅天上仙好像有些不屑這種行為,將短板暴露了出來。
是高傲和自滿?
隻見那大羅天上仙被逼退之後,認真觀察了百裡唯一一番,等百裡唯一再次擊來的時候,膛目結舌無法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大羅天上仙,居然用同樣的神通,無限任意門的神通,反手刺向了對方。
看得……都癡呆了!
這人除了縛神邪咒,還能複製對方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