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存德聽完於謙的話,苦笑著,略作思考,道:“於尚書太瞧得起我了,我一介書生,何來陰謀陽謀一說,上次前往皇宮,陛下接見我,隻是問我香皂和肥皂之事,這次過來,也是有感激我的意思。
至於你說的陰謀和陽謀,恕我直言,我真不知曉,且,我不認為我有這個本事,若是有這樣的本事,我相信,我已經是陛下的座上賓了,此事,於尚書該問我世伯才是,興許他清楚。
朝堂之事,宮裡之事,我如何得知,誰能告知我?況且,我前段時間剛剛大病痊愈,父母兄長皆亡,還未從悲痛中走出來,何來心思去考慮他人之事,於尚書,你高看我了!
學生慚愧,可真不知道你說那些事,剛剛我在想,若外人皆如此認為,我就麻煩了,且也冤屈不是,我可是聽聞了,很多宮女公公都被放出宮,很多人是不服氣的,到時候他們得知了,還不報複我?”
於謙聽到林存德如此解釋,內心是不相信的,當然,林存德肯定也不會輕易承認的,就如林存德所說,若是被外人知曉了,他也會有麻煩的,不說其他人,就一個孫太後都會讓林存德吃不了兜著走。
於謙此刻也感覺自己剛剛是孟浪了,現在還有朱驥在,三人在場,很多秘密是不能說的,畢竟,到時候誰泄露出去,很難說清楚,林存德有如此顧忌,也正常。
於是也是笑著道:“也對,看來老夫是看錯了,不過你也不錯,能弄出香皂和肥皂出來,聽聞利潤巨大,一個月利潤儘三十萬兩銀子,可是真的?”
“這個我可以承認的,差不多,不過,現在也是有個新鮮勁,且,買了此物,也需要用一段時間,因此現在生意是不錯的,但是過一段時間,估計就不行了,能保持一個月有二十萬兩銀子就不錯了!”林存德馬上笑著點頭說道,自己還是需要承認一部分的,否則,於謙未必會相信。
“那也不錯,皇後娘娘有這筆錢,能更好控製後宮,你可是幫了皇後娘娘大忙了,另外,陛下那邊也是幫了忙!不過,如今陛下也是很難,不知道陛下可和你說過?”於謙說著看著林存德問道、
林存德一臉迷茫的看著於謙,表現的我什麼也不知曉。
“看來陛下是沒有和你說!”於謙看林存德如此表現,隻能開口道,心裡還是不相信,他認為,陛下肯定和林存德說了,甚至可能都已經有了定計,隻是林存德不承認,不過不要緊,接下來看陛下那邊如何行動便知。
“陛下怎麼可能和我說朝堂的事情,莪就是一學生!”林存德自嘲的說道。
“嗯,不過,這個香皂和肥皂,還有這個爐子,以及這個茶桌,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製作出來的?尤其是香皂和肥皂!”於謙繼續問著。
林存德再次笑著,接著抱怨道:“哎呀,提到此事,我就來氣,尚德兄可能知曉,那個時候,我父母走了以後,家裡就沒有什麼錢了,我家的下人,說要讓我去買兩塊胰子,我就去買了,我想著,洗衣服的胰子,能值幾個錢,誰知道,價值兩百文文錢,那可是半擔糧食啊,心疼的我,一夜無法入睡。
就想著,如何能夠做出類似胰子的東西出來,就自己琢磨,結果還讓自己給琢磨出來了,期間也是花費了很長時間的,花費不少!”
“哦,就因為這個,你就做出來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於謙哪能相信林存德說的,若真有這麼簡單,那早就有人做出來了。
林存德馬上強調道:“真的,而且,特彆巧合,當初我也是差點放棄了,結果,最後一次,他成功了,誒,有如神助,於尚書啊,有些東西,很難說明白!”
“哦,那這個茶桌和爐子呢?也是如此?”於謙微笑的看著林存德說道。
林存德立刻擺手道:“這個可沒有這麼難的,我怕冷,這個我嶽丈是知道的,我瘦弱,身體差,以前一入冬,我娘親便早早在我的書房生起炭火,但是不安全,
我就想著,若是有一個鐵的爐子,讓柴火在裡麵燒,弄一個煙囪排煙出去,不就沒有碳毒了嗎?就是不知道這樣做行不行,若是燒爐子,房間不暖和,那就沒有辦法了,因此,我就試做了一個,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而這個茶桌,這件事就更簡單了,之前我家窮沒有下人,彆人來我家,我要沏茶,可是我又不會沏茶,且,聊天之餘還要起來,去旁邊的桌子上倒茶,
而如今我有這個爐子,熱水一直有,那為何不弄一張桌子,就坐在這裡喝茶,豈不美哉,還不用起身沏茶,你瞧這下麵,我當初不知道如何排水出去,思索半天,想著用竹子替代,把竹節打通,便可排水!”
於謙聽到了林存德的解釋,目瞪口呆,這也行?
林存德繼續道:“於尚書,其實這些,是因為我的懶驅使的,我這個人,從小娘親便依著我,如今娘親沒了,我自己也是什麼都不會,就想著,如何讓自己少乾活,這才做出這些東西,讓於尚書見笑了!”
“不不不,如此行為,可是非常聰慧的表現,要不,你也不可能十六歲就是秀才了,可見還是有幾分才能的!”於謙也是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