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存德說皇後娘娘要見自己之時,王直都愣住了,這個是他沒有想到的,且皇後這個時候召見他,豈不是要壞事。
“唔,果真如此?”王直考慮半響,看著林存德問道。
“是!”林存德站起來拱手,繼續道:“不敢瞞著太宰,錦衣衛朱驥就在吏部外麵候著晚輩,所以,去見太後之事,恐怕是不能成行了,還請太宰見諒!”
“哦,那無妨,隻是時間不湊巧!”王直反應也快,立刻擺手道,接著問道:“以後可有時間?”
“這!”林存德一看王直還沒有放棄的意思,也為難,不過,王直如此追問,自己還不能拒絕,隻能回道:“太宰,我一介秀才,雖然現在授官了,可也是守孝在家,太後娘娘為何執意要見下官呢?下官如今在家,大部分都是閉門讀書!”
“嗯,老夫也是不解!”王直搖頭,接著道:“隻是老夫也是受人之托,希望讓你過去一趟,至於太後要和你談什麼,老夫亦不知。不過,其實老夫內心是不希望你去的,畢竟宮闈之事,少沾染為妙!”
林存德立刻點頭道:“是,晚輩也是如此想的,太後召見,下官不敢不去,隻是不知所為何事,下官過去,好像也幫不到什麼忙,若是找下官詢問香皂和肥皂之事,如今這些事情,下官亦不能作主了!若是香皂和肥皂出來之前,找到下官興許有用,現如今,下官都已經將其中的配方交出去了!”
王直聽後,微微的點了點頭,接著對著林存德道:“且坐下說,老夫等會如實和孫太後說,且看他接下來如何吧?不過,你和汪瑛走的很近,如今因為香皂和肥皂和皇後娘娘也走的很近,恐非好事,還是需要謹慎,收心讀書才是!”
“是,太宰教訓的是!”林存德再次點頭道,自己也是坐下來。
“這個香皂和肥皂之事,確實是沒有辦法?那,可有法子,降低其中的利潤?利潤太大了,並非好事!”王直繼續看著林存德問道。
林存德內心苦笑,王直這戰隊也是很明顯的,也欺負自己年少無知,用這等話語來蒙騙自己,當然,自己也不會去當麵揭穿,而是一臉苦笑的對著王直拱手道:“太宰,定價之事,豈是我能作主的?
我隻是占比小份額,完全無話語權,且看著利潤很大,其實投入也很大,相比於之前的胰子,我們的價格是便宜的,我們的一塊肥皂,相當於七八塊胰子,而當初的胰子價格,就是兩百文!”
“這個老夫知道,隻是老夫有一事不明!”王直看著林存德問道。
“太宰請說!”林存德馬上拱手回答著。
“你剛剛說要去皇後娘娘那邊彙報香皂和肥皂經營事宜,這麼說,經營香皂和肥皂之事,是你作主了?現在你又說,你不能作主,豈不矛盾?”王直盯著林存德問道。
林存德一聽,笑道:“太宰搞錯了,經營之事,是皇後娘娘派遣人過去,我作為有點小份額,也是需要監視此事,若是有不合理之處,我是可以去找皇後娘娘彙報的!”
“哦,這樣啊!”王直點了點頭,好像聽明白了一般,接著好像是突然想到林存德要去見皇後娘娘,便道:“皇後娘娘約你什麼時候見?”
“回太宰約我在吏部授官後,便去!”林存德老實回答著。
“那行,那老夫就不耽誤你的事情了,有空,到這裡來坐坐!”王直說著站起來。
林存德也立刻站起來,拱手道:“有勞太宰費心了,還為晚輩的事情操心!”
“無妨,有空就過來這邊坐!”王直笑著摸著胡須道。
林存德再次拱手行禮,接著往門口走去,開門之前,再次行禮,這次打開門,出去了,同時還替王直關上門。
而此刻,在王直的辦公房,一人從裡麵的房間出來。
王直笑著對著那人拱手道:“你都聽到了,老夫邀請了,也不巧,皇後娘娘要見他!”
“嗯!無妨,我會回去稟報太後娘娘的!”此刻,尖細的聲音傳來,明顯為一公公。
“是!”王直點了點頭說道。
“此子很聰明啊,能讓太宰你無從下手,也是難得,怪不得於少保和汪提督都想要此人,年少老成,確實難得!”那個公公笑著說道。
王直笑著點頭道:“是,畢竟短時間內,痛失三位親人,心性若不成熟起來,如何立足!”
“嗯,雜家在你這裡歇會,等會便走!如此少年,怪不得太後都感興趣了!”公公微笑的說道,同時坐下來。
王直一聽,內心一個咯噔,這話可不能聽表麵,孫太後是什麼人,自己清楚的,恐怕這孩子要有危險了,想到此處,王直內心也是歎氣不過表麵還是笑著給他倒茶,公公居然學著林存德一樣敲擊桌子。
就喝了一杯茶,公公就走了,王直也是沒有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