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看完了題本後,就讓人送到通政司去,沒辦法,汪瑛寫的就是題本。
而戰報,於謙也是拿著前往找五軍都督府找陛下,這幾天,朱祁鈺都在五軍都督府的中軍都督府,雖然昨夜來報,瓦剌的騎兵已經撤退了,但是,大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萬一瓦剌殺一個回馬槍,那就麻煩了。
因此汪瑛的部隊,朱祁鈺這幾天也不打算調動回來。
於謙抵達了五軍都督府後,發現朱祁鈺果然在這裡,朱祁鈺就是坐在巨大的地圖前麵,五軍都督府的將軍,已經在地圖上標記好了,也給朱祁鈺解釋著,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變化。
朱祁鈺之前對於軍事,完全不了解,哪怕是指揮打北京保衛戰,也是完全聽從於謙和石亨,還有其他武將的,而如今,自己是帝王了,對於軍事,自己不可不察,也不可不懂。
因此這幾天,朱祁鈺都是讓五軍都督府的人,給自己上課,就在這幅巨大的地圖前麵上課。
朱祁鈺有什麼問題,立刻問,那些將軍立刻會給朱祁鈺解釋。
朱祁鈺如此虛心好學,也讓那些武將開心,他們也希望恢複父輩的榮光,若朱祁鈺不喜歡征戰,那,他們也隻能一直窩在這裡,做一些紙上談兵之事,作為武將,誰不想去前線殺敵立功。
且那些武將都清楚,這次汪瑛回來,是一定的要封爵的,這就是戰功的好處,大明想要封爵,全靠戰功,其他的方式雖然有,但是更難!
“陛下,汪提督具體的戰報已經送到了!”於謙拿著戰報,到了朱祁鈺身邊,拱手對著朱祁鈺說道,內閣的那些大臣,則是全部看著於謙這邊。
“哦,算算時間,也快到了,河曲那邊,守住了麼?”朱祁鈺聽到了,淡淡微笑問道。
於謙立刻回答道:“抵達了,決戰當夜便抵達,且,河曲防線,沒有瓦剌的軍隊,汪提督帶著大軍,已經布置好了防線,戰報上都有提及!”
朱祁鈺點了點頭,拿著戰報仔細的看著。
“好,打的好,哈哈,諸位,都看看,都看看!”朱祁鈺看完了戰報後,高興的站了起來。
這一仗打的要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自己本來以為,汪瑛最多就是連殺待俘,最多兩萬人,沒想到,他連殺帶俘,差不多乾掉瓦剌的兩萬六千多人,可以說,從河曲進入的瓦剌騎兵,全軍覆沒。
朱祁鈺說完便把戰報給了張輗,張輗恭敬的接了過來,其他幾個勳貴也全部湊在一起看。
“陛下,還有一事,汪提督寫了一本題本,請罪題本!”於謙考慮了一番,還是需要提前說的。
“請罪題本?何罪?把題本拿過來!”朱祁鈺一聽,皺眉問道,他可不希望汪瑛犯什麼錯誤,自己要重賞的,昨夜他盤算了半夜,想著怎麼也要給汪瑛封一個侯,這要是犯錯誤了,那就不好封啊!群臣可樂意見到汪瑛犯錯誤的。
而那些文臣聽到了,全部豎起了耳朵,他們對於汪瑛寫的戰報可不感興趣,畢竟他們已經派人去核查了,可對於汪瑛犯錯,他們可是非常樂意看到。
“因為汪提督上的是題本,臣不能留著,隻能送到通政司去!”於謙再次提醒說道,這其實也是暗示。
朱祁鈺一聽,看著於謙,於謙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問題不大。
“那就等通政司送上來再說吧,到時候大家都看看!”朱祁鈺也明白,於謙其實是告訴自己,問題不大!既然問題不大,那就沒有關係。
接著朱祁鈺繼續對著文武大臣們說道:“你們看著戰報,其中,汪提督提出,此一戰,弩功勞巨大,大部分的瓦剌士兵都是被弩所射殺,且,這次汪提督作戰,和我們采取新的訓練方式有很大的關係,戰士們不畏死,遇到瓦剌騎兵,戰陣迅速擺開!’
弩和新的訓練戰法,皆出自於中軍都督府的林存德,林都事,此戰勝利,當算林存德的功勞,朕認為,汪提督排第一,林存德可排第二,後續立功名單,汪提督會提供上來,到時候論功行賞!”
那些文臣一聽,吃驚的看著朱祁鈺,已經在猜測朱祁鈺是什麼意思?這次汪瑛封爵,那是不可阻擋的,難道朱祁鈺還要給林存德封爵不成?可是大明有祖訓,非軍功不可封爵!當然,雖然執行沒這麼嚴格了,孫忠也是靠聖上皇太後封爵的。
“末將同意,汪提督說的如此清楚,此役,汪提督和眾將士都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可沒有想到,幾輪下來,用弩射殺瓦剌大量騎兵,反而把瓦剌的騎兵打的士氣全無,末將同意將林存德排為第二,甚至排為第一都不過分,畢竟,眾將士都沒有想到能贏!”張輗先開口說道,他當然知道朱祁鈺的意思,也希望把林存德拉入到武將隊伍當中。
這個弩他們是知道的,也知道是林存德得知汪瑛要出征,才拿出來的,誰也沒有想到,這次作戰,弩起到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