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問完大家以後,便看著大家。
林存德也是擔心這個問題,此事,不得不防,畢竟,瓦剌如果想要突襲,完全可以和明朝的使者虛與委蛇,麻痹大明朝。
於是林存德開口說道:“使者前往之時,我們也需要提前做好準備才是,除非見到太上皇回來,否則,不可輕信!”
朱祁鈺聽後,點了點頭。
“此一戰,若能勝之,對我大明極為有利,甚至說,大明北方二十年無邊患!”魏國公站在地圖前麵,盯著地圖,淡淡的說道。
其他武將自然也知曉,若能再次打敗瓦剌,瓦剌在邊境就沒有絕對的優勢了。
“那就先商議商議,此戰,該如何備戰,今日要拿出一個方案出來!”朱祁鈺說著看著那些武將,今日召集他們過來,就是想要拿出一個初步的方案出來。
石亨則是開口說道:“末將願領三萬精騎,前往遼東鎮協防!若沒有三萬精騎,五萬步兵亦可,隻要守住前屯衛城,義州衛城,開原衛城,那麼遼東鎮就能一直和瓦剌打!”
“其他九城不管嗎?”林存德看著石亨吃驚的問道。
遼東有三大衛城,還有九個小衛城,石亨說的是三大衛城,另外九個小衛城,都屯兵一個衛所,約五千大明將士!
“若全部守,肯定守不住,還不如集中重兵,守住這三大衛城,隻要三大衛城一直在我大明守軍手中,那麼,這一仗,瓦剌就不可能贏!”石亨自信的對著林存德他們說道。
“若衛城守軍,和領過去的守軍,被瓦剌圍困,戰鬥艱難,太上皇勸降,不知武清候能否壓住?”林存德繼續看著石亨問道。
“這!”石亨也愣住了,若是這樣,石亨心裡是沒有底氣的。
畢竟領過去的三萬精騎或者五萬步軍,可不是他一手訓練的,而是抽調下麵衛所的,下麵衛所的將士是如何考慮的,石亨怎麼可能知曉?’
甚至說,下麵衛所,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為了自己能活命,半夜殺了自己都是有可能的。
林存德看石亨不說了,才說道:“此一戰,守不是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正麵作戰,徹底擊垮瓦剌軍隊,不管是擊垮想要襲擊山海關的瓦剌軍隊也好,還是擊垮進攻遼東鎮的瓦剌軍隊也罷,隻要擊潰其中一支,另外一支必定撤退。
不過,不能久拖不決,我們需要找瓦剌的軍隊決戰才是,若牽製山海關的瓦剌軍隊,一直遊弋在外,不進攻,那麼我們就需要主動尋找戰機!擊垮了山海關的瓦剌軍隊,那麼遼東鎮的守軍得知消息以後,必定不會輕易投降!”
其他武將聽後,都是點了點頭,隻要擊垮其中一支,便可。
“難!”郭晟此刻站起來,到了地圖前麵,道:“山海關是牽製的目的,自然而然不會主動進攻,且,剛剛於尚書也說了,這次在山海關執行牽製任務的,估計不是也先的嫡係部隊,故而,他們必定不會拚命,所以,遼東鎮才是主戰場!”
“可大軍開赴遼東鎮,非常危險,且需要的糧草是極大的,還需要征調大量民夫!”林存德也是發愁的說著。
“誒!”魏國公也是歎氣,派遣重兵前往遼東,非明智選擇,可若不去,有太上皇助力,遼東鎮非常容易被攻陷,一旦遼東鎮被攻陷,太上皇坐鎮,那麼,大明危矣。
“該如何是好?”石亨也發愁了,本來想著領軍前往遼東鎮,現在看來,也不行。
“我的意思是,設伏,對要進攻山海關的瓦剌軍隊,設伏,甚至說,出動三萬精騎,加上山海關守軍,找一個機會,徹底擊潰瓦剌軍隊,隻要能夠乾掉瓦剌上萬人,估計進攻山海關的瓦剌軍隊,就會撤退,且,也先進攻遼東,也未必敢用儘全力了!”林存德看著地圖,說著自己的想法。
“我們的弩是厲害,但是瓦剌吃過一次虧了,定不會吃虧第二次的,他們即便是兩軍交戰,定會用重甲在前衝鋒,甚至說,避開我軍騎兵,專攻後麵步軍!”魏國公說著自己的看法。
“他們隻要敢兵臨山海關,我就有辦法留下他們,我需要神機營,還需要工部配合!”林存德站在地圖前麵,冷幽幽的說道。
“何法?”魏國公吃驚的看著林存德問道。
“不可說,也說不清楚,若讓我守山海關,我需要兩萬精騎,三萬步軍,五千神機營!隻要他們敢來,我就有辦法把他們留住,且,若是有足的騎兵,我們還有可能反包圍他們。
這就需要大家的配合,從薊州鎮出兵,用騎兵,繞到山海關後麵,帶上足夠的弩,配合我軍掩殺!”林存德在指著地圖說道。
“存德,這樣可不行,你需要拿出方案來!這樣說,大家可不敢相信的!”魏國公看著林存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