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說完了,背著手往龍椅上走去,那些大臣全部拱手彎腰,一直等朱祁鈺坐下後,那些大臣才敢直起腰來。
朱祁鈺接著坐在上麵開口說道:“這三次大朝,全部是討論他的事情,討論著如何處罰他,朕,內心也是非常悲痛,他是朕的兄長,從小到大,待朕都非常好,故而,在太上皇在瓦剌那邊,朕每月都會派人送去日用物資,就希望太上皇能夠舒適一些,朕也派人和瓦剌談過,讓瓦剌送他回來!
瓦剌不答應,他想要學曹賊,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可不行,我大明豈能答應?否則,太宗把國都從南京前往北京作甚!
我大明的皇帝,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我大明,永不稱臣,永不納貢,永不和親!
唯有死戰爾!
去年京師保衛戰,朕親自領軍殺出城外!
河曲一戰,朕的嶽父,真定候,抱著必死的決心,和瓦剌的騎兵硬拚,這一仗,天佑我大明,打贏了!
山海關一戰,烈日當頭,我大明將士身披重甲,奮勇殺敵,不懼犧牲,硬生生的打通了從山海關到遼東鎮的通道,我京師三營的軍隊,頂著烈日,馳援遼東,滅敵與義州衛城!
這一切,都告誡我大明子民,我大明,麵對敵人,唯有死戰!
他瓦剌打錯了注意,他以為我大明的皇帝,還是宋朝的皇帝!
他以為我大明的武將文臣,還是宋朝的武將文臣!
我大明的皇帝,我大明的武將文臣,不畏死!”
下麵的那些大臣,再次拱手!
“三次朝會,都是討論此事,朕心痛!他是朕的兄長,待我很好的兄長,現在,朕要處罰他,要定他的罪,你們還讓朕決定,朕,如何決定?你們讓朕如何決定?”朱祁鈺坐在上麵,一臉心痛的說道!
這個時候於謙站出來,對著朱祁鈺拱手說道:“陛下此言差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上皇有罪,天下人儘皆知,若不處罰,陛下如何統禦天下百姓!陛下,該給太上皇定罪,不能因為太上皇是陛下的兄長,便敷衍過去,此舉不妥,有損陛下的英名!”
“陛下,對於太上皇必須定罪,若不定罪,那麼,土木堡犧牲的將士,京師保衛戰犧牲的將士,山海關犧牲的將士,遼東鎮犧牲的將士,算什麼?他們都是為我大明而戰死沙場!若太上皇無罪,豈不是代表我大明將士也無功?”汪瑛此刻也站出來,對著朱祁鈺拱手說道。
接著便是那些大臣們,紛紛說要給太上皇定罪,朱祁鈺聽後,痛苦的閉上眼,接著一擺手,下麵的那些大臣,全部閉嘴!
半響,朱祁鈺睜開眼,看著下麵的那些大臣說道:“既然大家都說要定罪,朕,誒,朕有個請求,還請諸位愛卿們答應!就是,定叛國,朕無話可說,可,處罰不要這麼嚴重,不論如何,他是朕的兄長,若是真的開除了宗室,開除了皇家族譜,朕,朕於心不忍,且,太子還年幼,太子還小,太子有何過錯?總不能因為太上皇,讓朕的侄兒,成為一個庶民,這個朕不能答應!”
江淵聽後,站出來,對著朱祁鈺拱手問道:“那依陛下之見呢?”
“嗯,可否,保留一些爵位,最起碼也要讓朕那侄兒,衣食無憂不是?他還小!”朱祁鈺看著江淵說道。
“這,保留何爵位?”陳循也是拱手問著。
“親王?”朱祁鈺看著他們問道。
“那不行,陛下,親王絕對不行,陛下,若是保留親王,這不就等於沒有處罰嗎?”於謙他們一聽,立刻搖頭說道。
“那,那郡王?”朱祁鈺繼續試探的問道。
“不行!”下麵的那些大臣繼續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那鎮國將軍總行了吧?若是這還不行,朕不同意!”朱祁鈺氣憤的站起來,對著下麵的那些大臣喊道。
“陛下,若是鎮國將軍,臣的建議是,讓太子襲鎮國將軍爵位,太上皇就是庶民!”於謙站出來,對著朱祁鈺說道。
“不行,不行,朕上當了,不行,朕的侄兒,不能為鎮國將軍,要為親王,朕的侄兒,沒錯!”朱祁鈺一聽他們如此說,馬上擺手說道,否決自己剛剛說的話。
“陛下,太上皇降為鎮國將軍,那麼太子就是鎮國將軍,否則,太子到時候襲何爵位?”陳循對著朱祁鈺拱手質問著。
“那也不能這麼低啊,朕現在就這麼兩個侄兒,一個見濬,一個見潾,這是我兄長的骨血,若是見濬為鎮國將軍,那見潾豈不為輔國將軍?這一切是他們父親的錯,和朕那兩個侄兒有何關係?”朱祁鈺盯著下麵的那些大臣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