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警告著自己的兒子王謙不許和他們走的太近了!
王謙之前是在地方上的,是去年冬天才調動到鴻臚寺的!
因此,對於王直的話,王謙是有點嚇到了。
“去年年中,老夫每一天都是渾渾噩噩的,那些大臣看到老夫,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老夫找過陳循,找過高穀,找過金濂,那些大臣,老夫都找過,可沒有一個人有辦法!
最後,老夫去找廬陵侯,廬陵侯責罵老夫一番,你可知曉,這個時候有人責罵你一番,你都心存感激!有人願意罵你,有願意提醒你,哪說明此人還將你當朋友,還願意拉你!
後麵廬陵侯去找陛下請示,帶老夫前往南方,整頓南方四省的吏治,老夫在那時候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認識到了陳循他們的錯誤!
而且也是這次,廬陵侯通過領著老夫前往推行新政,立下功勞,這才讓老夫和咱們這一家,沒有送去詔獄!
現在,老夫重獲權力,要去南直隸和山東整頓吏治,接著還要會京整頓吏治,推行新政,這說明什麼?說明陛下信任了老夫,老夫之前的事情,基本上是沒有問題了!
可是你知曉麼,現在還有很多彈劾老夫的奏章,那些奏章,你以為是誰授意寫的?
他們在逼老夫,逼老夫和他們同流合汙,老夫好不容易從泥潭裡麵爬出來,他們還想要拉著老夫進泥潭?
老夫能答應?彆說他們今日在這裡罵老夫,即便他們打老夫,老夫今日都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汙,老夫,要對的起百姓,老夫讀書幾十年,年輕的時候,一心報國,哪曾想,走錯了路,現在老夫活到了六十六了,才懂走路,現在他們要讓老夫跪下,老夫寧死不跪!
我王直即便被他們害死了,史書上也會留下一筆,後人也會說老夫是一個好官!
他們,他們哼!”王直還是非常激動的說著。
王謙則是吃驚的看著王直。
“老夫明日離京,要去南直隸,若是有陷害你,你去找廬陵侯,若是廬陵侯沒在京城,你就派人去外麵找他,本來這兩日是想要帶你去廬陵侯府中,托付一番,可惜,廬陵侯估計在做重要的事情,否則,也不可能幾日不出府,就是汪瑛進去,都是待不到一刻鐘,便出來了!
且也說,存德在考慮事情,不要去打擾!故而,這次出京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人你認識廬陵侯!等你認識了廬陵侯,你就發現,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差距的,即便廬陵侯隻有十八歲,可,老夫都佩服的不行!”王直坐在那裡,對著王謙說道。
“是,兒子記住了!”王謙站起來,對著王直拱手說道。
“記住了,以後看到了廬陵侯,恭恭敬敬的尊重人家,人家是有真本事的!老夫都不如!且,對我們家還有救命之恩,人,不可忘恩!”王直對著王謙繼續交待說道。
“是!”王謙拱手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王直便領著那些官員出發了,在十裡涼亭,王直發現了林存義,很意外!
林存義準備了一些薄酒,看到了王直過來,拱手道:“太宰,我家侯爺說他很忙,沒空來送,特意讓小的來送太宰你,侯爺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好,好,好!”王直看到林存義來送自己,很感動!
雖然林存德沒來,但是林存德派了最器重的林存義來,怎麼不讓他感動!
林存義在外麵,是可以代表廬陵侯的!
且,京城對林存義的評價也是非常高,為人謙遜低調,但是不卑不亢!辦事靠譜!
陳循都誇讚多次!
接著林存義也送上了一份程儀,不多,就是十兩!
不敢多送!隻是意思一下!
王直則是看著林存義問道:“侯爺不見客,到底忙什麼呢?老夫本來想要離京之前,和他談談呢!”
林存義則是擺手說道:“這個我真不知曉,這幾日,他都沒有出書房,且,即便是真定候來了,也隻是在書房坐片刻走了,他的書房,也隻有府中的小妾和真定候去過,我們是不能進去的!”
“嗯,也是,估計真定候在忙著大事情,行,替我謝謝廬陵侯!”王直聽後,點了點頭!
林存義也是對著王直拱手!
而在廬陵侯府,林存德連續幾日閉關,做了大量的計算!
這些計算公式,秋霜是完全看不懂的,不過,秋霜也沒有打算去弄懂,反正她知曉,廬陵侯在畫圖紙!
下午,林存德還在畫圖紙,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秋霜立刻過去開門,一開門發現是林存仁,於是喊道:“大哥!”
“嗯,小五還在忙啊,哪能這樣忙啊?得休息啊!”林存仁對著秋霜說道!
秋霜扭頭看著站在伏案畫圖的林存德,接著道:“妾身勸不了,要不,大哥你勸勸?”
“行!”林存仁點了點頭,接著進去喊道:“小五,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