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存德和汪瑛離開了府邸後,陳循和高穀兩人登門來拜訪,得知林存德和汪瑛前往釣魚了,陳循也是歎氣一聲!
“該如何是好?兵部調兵命令已經傳達了,此事,我們可是會有麻煩的!”高穀擔心的看著陳循問道。
陳循也很著急,可著急也沒有辦法,他見不到林存德!
無法,陳循隻能上了馬車,半響,才對前麵的馬夫說,前往王直府中!
“王直會幫忙?”高穀一聽陳循說去王直府中,便問著陳循!
陳循看著外麵,歎氣道:“試試吧,能在林存德麵前說上話的,也隻有王直了,謝詠鶴他不怎麼搭理我們?江淵雖然支持林存德,可,和林存德並不熟悉!於謙,我們找他,他也不會搭理我們!也隻能前往找王直了!”
高穀一聽,也歎氣,之前陳循可是把王直得罪的夠嗆,隻是沒有公開撕破臉而已!
很快,陳循到了王直的府邸門口,門房前往通報後,就讓他們進去了!
此刻王直坐在書房裡麵,喝著茶,在考慮著,對於山西和陝西官員如何來安排!
大計之後,山西和陝西的官員,也抓了不少,現在還空缺了不少,且,於謙年後就需要前往推行新政,到時候肯定還需要大量的官員,這些都是需要王直來考慮!
這兩年,啟用了大量的舉人,當然,那些進士也全部安排了,那些清正廉潔的官員也安排了許多。
不過,江南四省的官員,是可以調動了,有些官員是做的不錯的,可以升遷了!
等陳循他們兩人進來,王直也是站起來,對著他們拱手,請他們坐下!
“太宰在考慮什麼事情呢?”陳循微笑的坐下來,對著王直問道。
王直歎氣一聲,道:“誒,現在還空缺了這麼多官員,雖然也有很多官員舉薦,可老夫也是需要甄彆一二,也需要考慮到那些官員的實際情況!頭疼!”
“嗯,太宰這兩年確實是安排了許多官員,不過現在詔獄也關了很多官員,這樣不大好,這還隻是整頓了這麼幾個地方!”陳循點了點頭,對著王直說道。
王直隻是給陳循倒茶,對於陳循的話,他當做沒有聽到。
“昨晚的事情,太宰如何考慮?”陳循看王直不說話,隻能直接問了。
王直考慮片刻,道:“還能怎麼問?陛下看到了那些資料都是震怒的,那就說明,廬陵侯題本所言之事,可能是真的,不過,此事,和內閣也沒有多大關係吧?這是陛下和那些藩王的事情,且藩王如此做,內閣這邊不是該站在陛下這邊,想辦法控製時態的影響嗎?
難道你們還想要把這件事壓下去,讓陛下不處理這些藩王?
我說陳閣老,此事先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就說,那些藩王做出通敵之事,不該處罰麼?
陳閣老啊,最近你是怎麼了?怎麼這樣的事情,也敢插手?
這種事情,是你能插手的?
若是山西和陝西亂了,你陳閣老和高閣老,能承擔的起嗎?”
王直說的非常直接,這件事不該是你陳循和高穀能插手的!
這是陛下和藩王的事情,動用的也是軍隊,不是文臣!
陳循並未聽進去,不是認為不對,而是他也騎虎難下了,於是苦笑道:“老夫豈能不知,隻是,新政還沒有推廣,就開始收拾藩王,到時候藩王作亂,可如何是好?”
“亂,你可高看他們了,他們有何能力亂,陛下完全控製了軍權,京師三營和邊軍都能打,備操軍也完成了十二萬將士的訓練,項青在浙江也訓練了浙江一省的軍隊,能調動的軍隊,超過了五十萬,亂?哼,他們沒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膽量,除非他們想要除國!”王直聽後,冷哼了起來!
那些藩王可沒有本事作亂了,要說亂,前年冬天,興許有機會,去年六月份之前,也還有一些機會!
山海關一戰,藩王就沒有亂的可能了,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可是,陛下如此對待藩王,也不好吧?”陳循還想要說服王直。
“陛下怎麼對那些藩王了?那些藩王通敵,陛下不能采取行動?陛下現在是剝奪了他們的王爵了,還是抄家了?什麼動作都沒有,隻是讓兵部先調兵,做預防,且,陛下昨日也說過,讓他們到京城來解釋!
陛下不是沒給他們機會吧?”王直立刻反駁著陳循的話,陳循的那些理由,是站不住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