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廖榮死死盯著薛青遲,眼珠子都快掉出了,太二愈加握緊了薛青遲的手,挑釁地看了廖榮一眼。
娘子,我的!
廖榮氣得肺都要炸了,太二這殘廢有什麼資格和他爭?
在他將要跳出來之際,任氏瞟了他一眼,廖榮滿腔怒火暫且壓了下去。
“好了,敬茶吧。”
一旁的丫環沏好了茶,遞給薛青遲和太二,兩人端著茶來到任氏麵前,薛青遲感覺任氏帶著奇特而微妙的愉悅,她微微往後靠的動作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然而,臉上卻裝作一副嚴肅的模樣。
任氏等著兩人跪下敬茶。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薛青遲沒跪。
太二也沒跪。
對薛青遲而言,她莫名其妙來到古代,撿了一條命,沒跑路那是看太二還順眼。
但眼前這老太太算什麼,太二都沒跪。
太二則是因為,沒有任何人教導過他任何禮儀,敬茶還要跪下?跪下是什麼意思?他不懂。
兩杯茶端到任氏跟前,放了半響,任氏也沒接過去。
她氣得肺都要炸了,但想到眼前兩人的身份,又不敢發作,特彆是薛青遲,昨天還是喂了迷藥扶著拜堂的,她昨晚一晚上沒睡好,也不知道薛青遲醒來會不會鬨出什麼事。
所以才一大早跑到太二院裡跟杜若問情況。
聽到杜若說二少夫人沒什麼動靜,就是昨天吃了十大碗麵。
任氏聽了也不免咋舌,這是哪家的貴女,十大碗麵都能撐死人了,吃完還能平安無事?
搞不好就是想撐死自殺?
眼見太二和薛青遲舉著茶杯舉累了,雙手都快縮回去,任氏終於接過茶碗。
兩碗茶各抿了一小口,當喝過了。
廖誠夫婦從對薛青遲美貌的震驚裡回過神來,一臉期待的等著兩人敬茶。
太二沒動。
薛青遲也沒動。
任氏見狀,咳了兩聲,對太二說,“給你廖叔、廖嬸也敬杯茶。”
咦,真的不是太二父母呀?
薛青遲從太二那張完好的右臉便看出來了,太二根本不像這兩人生的。
那任氏又是什麼人?太二叫她老夫人,薛青遲跟著也這麼叫了。
薛青遲和太二給廖誠夫婦也敬了茶。
待到給廖榮這個大哥敬茶時,他仍然直勾勾地盯著薛青遲,一副教薛青遲把魂都勾沒了的樣子。
太二狠狠踩了他一腳,廖榮痛得直跳腳,破口大罵:
“死殘廢,你乾什麼——”
“住口!”任氏當即打斷廖榮的話,“兄友弟恭,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廖榮嚇了一跳,沒想到任氏反應這麼大,平時私下他也經常這麼叫呀。
不過老太太麵子還是要給的,他毫無誠意的道了聲歉:“我向來口不擇言,太二你彆放在心上。”
說這話時,他卻拿眼睛瞧著薛青遲。
末世裡的女人大部分沒有自保能力,淪為男人的附庸,許多男人把女人當物品看待。薛青遲對這樣色眯眯的眼光見的多了,絲毫不為所動。
太二卻受不了,他的娘子,憑什麼要給彆人看,說了句:“好了,茶也敬過了,我們回去了。”
拉著薛青遲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