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上上下下二十多口人,把整個青山村和鎮上翻遍了,愣是沒找到薛青遲的蹤影。
“會不會跑到或被帶到彆的村子去了?”廖榮說道。
任氏覺得不無可能,太陽穴痛的要命,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該不會真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吧?
誰會想到她一個人都敢四處亂跑,杜若一點用都沒有,說了有異動要來稟告,結果倒好,人都跑了這丫頭還滿臉迷糊,
“啊咧?不是說二少夫人昏倒了睡著了才需要稟告嗎?她好好的我有什麼好說的。”
氣死了!
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現在怎麼辦?”廖榮問,到嘴的鴨子突然不翼而飛,簡直讓人心急如焚。
還能怎麼辦,任氏能有什麼辦法,隻能等唄,也許事情會出現轉機呢?
廖榮想到還有個地方沒找,“山裡邊沒去看呢,說不定她跑去大山裡了。”
山裡邊。
任氏打了個哆嗦。
又想起把太二撿回來那天看到的情形。
孩子好奇的看著她,還對她笑了,在任氏眼裡,猶如惡鬼張開了血口。
嘲諷她居然敢致妖孽於死地。
薛青遲會跑到山裡邊嗎?
那麼多野獸,她要是昏倒在山腳,現在也被啃得渣都不剩了吧。
“多找幾個人到山邊找一找。”她按了按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管是太二還是薛青遲,看起來都是她的災星啊,遇見了就沒什麼好事。
天擦黑的時候,去深山尋找的人還沒回到,薛青遲一個人回來了。
所有下人見到她都驚愕不已,紛紛扔下手裡的活,找管家彙報,“二少夫人回來啦!”
薛青遲莫名有種自己很受歡迎的錯覺。
她沒理會這些奔相走告的仆人,徑自回到院子裡。杜若正在抹眼淚,哭得跟個淚娃娃似的。
“哎呀,誰招惹我們的小丫頭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薛青遲覺得杜若這個樣子還蠻好玩兒的。
杜若抬起淚眼看見薛青遲,“哇”地撲了過來,完全沒個下人的樣子,抽抽噎噎地道,
“二少夫人,我以為我把你弄丟了……嗚嗚嗚嗚”
薛青遲把她扯了開去,好笑道,“我不過是出去了會兒,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再說,我不是每天都出去嗎?”
杜若用衣袖抹了抹眼淚,“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今天中午時,老夫人身邊的翠玉特地叮囑我說要看好二少夫人,要是您昏倒了或一睡不醒,就要找人來。”
薛青遲滿臉問號,“我為什麼要昏倒或一睡不醒?”
“我也不知道呀。然後您就出去了,大家都嚇壞了,管家吩咐所有人外出找您,我特彆害怕是自己把您弄丟了。”
至於嗎?她出去一趟如此陣仗,顯得老夫人非常關愛她啊。
再次受寵若驚呢。
果不其然,她回到屋裡還沒坐下,翠玉來了院裡,說老夫人找她。
薛青遲帶著滿腹疑問去了老太太院子裡,任氏滿臉絲毫不作假的關懷,“你都去哪裡了?沒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