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山坳他磨蹭到太陽下山才走出來,好歹看見經常被人行走踩出來的小路,攔住一個伐柴歸家的山民,許了重金,背他回家。
且說任氏那邊,一晚上過去,大清早她早早起來,等著廖榮來向他彙報好消息。
結果等她喝完好幾泡茶,都沒見到人影。
“難道奮戰了一整夜,筋疲力儘起不來?”任氏嘀咕著。
可是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連翠玉,她都沒讓她知道,這會也不好讓翠玉去太二院裡幫她打聽情況。
眼看著午膳時間都好了,她忍不下去。
自己一個人顛顛跑去太二院裡。
剛進院子,杜若那丫頭拿著剪刀在修建花草呢,任氏不免有些奇怪,新婚第二天她來過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花花草草。
可這會花草纏繞得到處都是,有的渾身是刺,教人走路都不省心。
不不,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杜若這丫頭怎麼這麼悠閒地乾活?屋裡發生了什麼她清不清楚?
隱患越少越好,光顧著她院子裡,倒忘了薛青遲這裡還有一個杜若。
要是她知道什麼,這院裡也該換個新人了。
杜若瞧見老夫人,放下工具給老夫人請了個安,任氏點了點頭,走進屋裡。
外間沒有人。
想必還賴在床上。
任氏又走進裡間,一眼往拔步床看過去,紗帳掛的高高的,什麼人也沒有。
什麼人也沒有?
任氏一驚,沒道理呀,難不成榮兒把人弄去他院子裡了?
她轉身正要走,不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老夫人來了呀,怎麼也不先派個人說一聲?哪好意思讓您過來呀,我全天候待命,隨叫隨到的。”
任氏差點驚了魂。
回頭看見羅漢榻上可不正坐著一個人,薛青遲笑眯眯地看著她。
完全看不出來今天的薛青遲和昨天的有什麼區彆,沒有完事後的慵懶無力、嬌豔動人,絲毫不像澆了水的鮮嫩花朵一樣。
什麼都沒有變。
任氏臉上強自鎮定,心裡早就跟見了鬼似的。
怎麼搞的!昨晚那麼好的機會,天時地利人和,榮兒居然沒有辦了她?
太二都要回來了,他還留著薛青遲乾嘛!不是早就恨不得吃肉了嗎?
任氏此刻的心情跟打遊戲遇上豬隊友沒差了。
她訕訕道,“老身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一些不好的事情,不太放心,一早過來瞧瞧你們,看到你沒事,我就心安了。”
薛青遲心裡“切”了聲,不是看到我沒事,你就心安了,是看到我有事,你才心安吧。
昨晚給她下迷藥,讓廖榮趁她昏迷要了她,這事想起來都讓她惡心得不行。
補湯有問題,想來昨天中午的烤全羊也有問題,不然她回來不會奇怪她怎麼沒昏倒。
幸虧她異能恢複了,普通的迷藥對她不起作用,不然損失可就慘重了。
你說你,給收養的孫子娶媳婦,又安排自己的親孫子來強人家,這都鬨得什麼事兒?
人能惡心到這種地步!
薛青遲覺得古代也不比末世危險性少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