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了正臉色對廖榮道:“哥們幾個好歹也是東來四少,向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兄弟你出了事,用不用我們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廖榮氣還沒消呢,冷冷說了句,“不用!”
孫子越哪裡還不知廖榮的性子,這是打算自己找回場子呢,他勸慰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好歹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兄弟可是真心想幫你忙。”
廖榮沉思了下,他想要恢複估計還得好一陣子,這段時間豈不是便宜了太二?
薛青遲那個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虐她一虐,不知道什麼叫服從。
他廖榮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被女人這麼狠心對待過。
當即把心一橫,朝幾人道:“你們湊過來一些。”
幾人拖了矮凳坐在他床榻前,廖榮開口道:“我有個弟弟,你們知道的吧?”
“那個臉殘了半邊的?”有人答道。
“沒錯,正是他!”廖榮咬牙切齒道。
“關他的事?”孫子越問道。
廖榮冷笑了聲,“要不是他我哪裡有今日!我們家老太婆給他娶了個貌美若仙的娘子,他一個殘廢,哪裡配得上那樣的絕色,我不過可憐那姑娘,想親近一下,安慰安慰她,結果狗咬呂洞賓,反而被倒打一耙。”
“哎呀,這麼說,可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糟蹋了呀,換了我,也得憐香惜玉一番。”
聽罷,有人應道。
孫子越心中卻尋思開了,廖榮的娘子姿色在鎮上也數一數二了,不然貪花好色的廖榮哪裡肯娶,他那弟弟的娘子得是如何絕色,才叫廖榮動了歪心思。
一時竟是好奇起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給廖榮出謀劃策,如何整治弟弟和弟媳,不知不覺天色已晚,乾脆在廖家大宅歇下了。
孫子越因為好奇睡不著,夜裡起來散步,散著散著出了廖榮的院子,隨便亂逛,見著一半夜仍然亮著燈的偏僻院子,好奇之下,見附近有一梯子靠著牆。
便爬上梯子往那個院子遙望過去。
這一望,三魂七魄險些被勾去兩魂五魄,那院子裡隻有一男一女在喝酒劃拳吃螃蟹。
男的臉上傷疤覆麵,猶如夜叉惡鬼;女的仿若姑射仙子,冰肌玉膚,天姿靈秀,意氣高潔。
隻消一眼,孫子越便為那個姑娘神魂顛倒。
他癡癡看了許久,直到院中之人端酒回房,熄燈睡覺,一片漆黑靜謐。
這才回過神來。
一個念頭轉過,他便知道那兩人是誰了,廖榮的弟弟太二和新娶的娘子薛青遲。
廖榮說“貌若天仙”原以為是誇張,如今親見方曉得形容何其貧瘠,分明是姑射仙子下凡,是洛神一般的存在。
原先還覺得廖榮因為一個姿色非凡的姑娘連兄弟情誼都不顧,為人略下作了些,不可深交。
如今嘛,誰要遇到這樣的姑娘,看她和一個醜八怪湊成一對,隻要是男人都恨不得捅死那個醜八怪,把仙子據為己有吧。
孫子越回到廖榮院中客房睡下,腦中興奮不已,幾乎一宿沒合眼。
天一亮,他便闖到廖榮房中,搖醒廖榮,“昨晚他們的提議沒一個可行,我有個好主意。”
孫子越自認為,論起智謀,十個廖榮也比不得他一個,論起心狠手辣,廖榮雞都沒殺過。
換了他,打蛇就要打七寸,偷香竊玉怎麼夠,把太二弄死,徹底把薛青遲據為己有才是解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