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要是在場,對這話一定很有共鳴,何止命大,簡直搞都搞不死!
孫子騰也很意外,計劃如此周全,沒理由太二能逃過去,難道他今天出門去的不是燕來鎮?
東來鎮去燕來鎮的路隻有那一條,隻要他往燕來鎮去,肯定會遇上埋伏的山匪,足足三十個山匪,太二就算有九條命也絕對逃不過去。
“先冷靜一下,等我們的人回來稟告再說。”
世上最殘忍的事總是莫過於給人看到一絲希望,又迅速地滅掉了這點希望。
一而再,再而三的,亮起,熄滅,亮起,又熄滅。
廖榮每每到達**的巔峰,又總是被現實打臉,落入深淵,上上下下沒個消停。
他快給逼瘋了!
至於太二?他一大早開開心心跑燕來鎮找碼頭給娘子買龍蝦和梭子蟹。
那兩人在首飾店裡談的竟然都是真的。
太二花了大價錢買了好幾隻大龍蝦和一大麻袋梭子蟹,蝦蟹全都活蹦亂跳,他瞧不上死了的那些。
要送娘子,就得送最好的。
等他原路返回,腳步輕快的行至一處山坳,道兩旁突然冒出來二三十人,個個凶神惡煞,攔在太二麵前,大喊了句,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文縐縐的,沒上過學的太二聽不懂,不過看著架勢,是來搶東西?
他趕時間回去給娘子做海鮮大餐,哪裡有閒工夫應付這些阿貓阿狗。
於是,他把背上的龍蝦和海鮮放下。
隨後,不到一刻鐘時間,方才還威風凜凜的二三十人全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太二把東西又背起來,哼著小調繼續歡快的趕路。
藏在遠處目睹這一切的孫子越的隨從大氣都不敢出,捂著嘴巴小半天,太二的蹤影全無,才敢走出來。
他全身哆嗦著,小心翼翼把手指放到山匪鼻子下方,還好,有呼吸。
隨從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太二全都一招乾掉了這些人,原來隻是用手刀砍暈而已。
隻是動作太過乾脆利落,瀟灑自如,加上臉上猙獰的傷疤,幾乎讓他以為見到了閻羅。
確認過一番之後,他也不弄醒這些山匪,一個人趕回廖家大宅。
孫子越和廖榮聽完隨從彙報,無語了半響。
沒想到傳說中作天作地作空氣,方圓幾百裡婦兒聽見要哭的山匪居然是花架子,竟然被太二一個人放到了三十人?
“你沒看錯,他真的是一個人?沒有什麼高手跟著他?”孫子騰追問。
隨從搖了搖頭,“屬下親眼目睹他一個人所為,並無他人。”
“他習過武?”孫子騰不由得懷疑自己信息收集是不是不充分,或者廖榮知情不報。
廖榮正一臉懵逼,“怎麼可能?家裡沒人管教過他,他是在山野裡瞎混長大的,哪裡有人教他習武,我都沒學過。”
“那他哪來那麼好身手?”孫子騰也想不明白,這世上難道真有無師自通之人?或者在山裡跟著野獸學會的?
如果打打獵隨隨便便就能放倒二三十人,天底下的獵戶可都成絕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