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怎樣,這個老狐狸,哪裡是太二這呆子鬥得過的。
趁機讓太二多學點東西也好,省得空長了一副如玉君子的模樣。
周承元如願留了下來,他吩咐車夫回鎮上客棧把他行李給收拾過來,見太二和薛青遲的屋子在廳堂東側,他便搬進了廳堂西側的屋子住了下來。
太二從此過起了早上讀書,下午打獵,晚上練體術的日子。
彆人是耕讀之家,他這是獵讀之家。
周承元不禁感慨,不愧是太子的雙胞胎兄弟,連這份聰慧都一模一樣。
他從《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這些蒙學課本開始教,不到十天,太二就把字全部學會了。
認了字,再教他《孝經》和《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四書,也是輕鬆上手,甚至比當年教太子的時候快得多。
不過太二如今十八了,年歲也比太子當年要大得多,智力不可同日而語。
估計再有個一年半載,《詩經》、《尚書》、《周易》、《禮記》、《左傳》這五經也能傳授完畢,屆時,太二要是科舉,考個秀才什麼的絕對不在話下。
但是,和太子的書單相比,這些不過是基礎。
還有《春秋》、《資治通鑒》、《貞觀治要》、《大戴禮記》、《帝範》等一大堆鑒於往事,資於治道的書籍要通讀學習,領悟統治的精髓。
儘管,周承元也沒想通這部分內容要不要傳授,他一時衝動留下來教太二讀書習字了,可到底心中又怎樣的期盼尚未清楚。
再說,太二也太黏薛青遲了。
每日早讀,他得拉著老臉敲多少次門,這小子才舍得從被窩裡起來,還一臉不開心地看著他,無聲地譴責他害他又少了多少懷抱溫香暖玉的時刻。
日常禮儀學習更是得費儘口水,一瞬不瞬地盯著。
“太二,稽首禮說了多少遍,行稽首禮時,必須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支撐在地,然後,緩緩叩首到地,稽留多時,手在膝前,頭在手後,你看你,不是不肯跪地,就是頭低不下來。”
“空首禮這就對了,頭不用碰到地麵,觸手就能起身。”
“坐姿要脫襪子,絕對不能穿襪子入席!就算待會還得穿上,你也不能嫌麻煩現在不脫呀。”
“站著不要筆直筆直的,自然一點,手臂那麼僵乾嘛,放柔軟一點。”
“還有走,哎,停下來!你怎麼走的,龍行虎步乾什麼,這不是在追捕獵物,不要那樣子走。在室內要徘徊著走,徐行徐行,徐徐而行,步子小一點,室外可以步子大一點。”
“這回對了,就這樣。要時刻保持,不能我課上教你這麼走才走,這是日常禮儀,是修養,你得學著。”
“什麼,你娘子都沒這麼走?她的教養也有問題,明天把她喊過來一起學禮儀。”
覺得太二深受薛青遲影響的周承元沒多久把薛青遲也喊過來一塊補習。
雖然薛青遲看起來一副貴女的樣子,但是毛筆一握,走路一看,得,這就是空有顏值沒有內涵的,跟太二一樣,走沒走相,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那毛筆字寫得,跟爬蟲沒多大差彆。
被他強押著學,兩人還不情不願。
周承元簡直想噴血,知道大夏有多少名門子弟想跟他學求都求不到嗎?
他們居然嫌東嫌西,簡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