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元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給縫上,瞎說什麼呢這是。
他朝太二和薛青遲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大老遠趕過來沒休息好,腦子都糊塗了,我先帶他到客房歇一下。”
說完他扯著嚴於華往西廂走。
嚴於華如今可是一條腿綁著,另一條腿蹦蹦跳跳走路,哪裡走得快,差點沒跌倒在周承元身上。
“靠,你這是故意折磨老子呢,你跳一個試試?趕著投胎啊。”
直到兩人來到周承元房間隔壁的客房,關上房門,周承元方小心說道,“就你那大嘴巴,誰敢放你在外頭。張口就說什麼聖上遺落民間的皇子之類的,也不看看場合。”
“咳,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有什麼不能說?長得那麼像年輕時候的陛下,我能不激動?這到底怎麼回事?“嚴於華在羅漢榻上坐下來,問周承元。
“我要是說他和陛下沒關係,你信嗎?”周承元一本正經道。
“鬼扯呢,毀了半張臉我就認不出來?陛下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換了彆人可能還不認得,我還能不認得?笑話。趕緊說,這小子什麼來頭。”嚴於華最討厭周承元說話遮遮掩掩的,一點都不痛快。
周承元正了正臉色,認真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十八年前,國師有過一個預言,說是‘雙子現,妖孽出,天下亂’。”
嚴於華搖了搖頭,“十八年前我估計在北疆作戰呢,朝中發生什麼事都不大記得,誰知道有這麼個預言,國師不都是幫隻會妖言惑眾的家夥,預言什麼的還不是胡編亂造。”
“國師有沒有胡編亂造沒人知道,但是當年聽到這個預言之後,天下的孕婦都提心吊膽,皇後也是那年懷的太子,生產當天,鳳儀宮慘遭血洗,除了皇後和她的貼身宮女,無人存活。”周承元娓娓道來。
“所以說預言什麼的純粹就是搞風搞雨,讓民心不安。不過這件事和我們現在說的這小子有什麼關係?”嚴於華搖了搖頭,老周這圈子繞的忒大了。
“鳳儀宮出事後,趙家指責吳家喪心病狂,為了扶持吳貴妃所出的大皇子故意對皇後和嫡子下殺手,陛下這才封了皇後生的太一為太子。不然你以為憑陛下對吳貴妃的寵愛,太子能那麼早定下來?”周承元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鳳儀宮當年的事是趙家自編自導?假裝受害者索取利益?好吧,我隻關心這和那個小子有什麼關係,皇儲之爭我不感興趣。”嚴於華快忍不住了,和周承元說話就是費勁。
“好吧,我想說的是,外麵那小子長得和太子一模一樣。”周承元終於不賣關子了,把真相說了出來。
“和太子一模一樣?擦,太子被人毀容弄山旮旯藏起來了?”嚴於華大驚,“難道吳家不滿趙家自編自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毀了太子容貌?不對,太子好好在宮裡呢,可是你明明是太傅,卻在這裡,難不成宮裡的太子是趙家找人易容冒充的?”
誰說武將缺乏想象能力的?
嚴於華都不知道腦補了多少劇情。
周承元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我一開頭就提起國師的預言,你以為我在浪費口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