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元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想什麼,轉移話題道,“老嚴閒著無聊,也想當當先生,你願不願跟他學騎射?”
“騎射有什麼用?”太二始終堅持他的實用論,一切和保護娘子討好娘子無關的他都覺得沒用。
他覺得琴棋書畫也沒什麼用,但是娘子說他彈琴姿勢優美宛若仙人,看著特彆好看,這個可以學;會下棋的人特彆聰明,他那麼聰明怎麼能不會下棋,這個也得學;書法代表字如其人,人都那麼美,字怎麼能醜,還是得學;畫畫嘛,娘子說了,等他學好了,給她多畫幾幅美人圖。
周承元扯了扯嘴角,得,還是得拿薛青遲當幌子,他笑道,“禮、樂、射、禦、書、數都是君子六藝,禮樂書數你都學了,還差射禦,誰家郎君不會射箭?閒著沒事就拿騎射當遊戲,下次你帶娘子出去,沒準就碰上一個想找你比賽騎射的,你比還是不比?
再說,騎馬那麼英姿颯爽的事,你確定你娘子不希望你帶她騎馬?”
太二一問薛青遲,果然,薛青遲舉雙手雙腳讚同,“咱們要動靜結合,琴棋書畫算是靜,騎射禦就是動了,學好了不管禦車還是騎馬,都能帶我。”
於是太二又跟嚴於華學起了騎射。
隻是這個學生太聰明,沒幾天就讓嚴於華連連感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太二連複雜無比的體術都能學會,身體又經過藥浴淬煉過,不但四肢矯健靈活,連聽力和動態視力都高人一等。
百步穿楊什麼的,絕對不在話下。
感覺學生比自己高超太多的嚴於華隻好增加教學內容,不知不覺,太二不止學了《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六韜》、《尉繚子》、《司馬法》、《太白陰經》之類的兵法內容,還經常和嚴於華玩沙盤作戰,逛大青山繪製地形圖,實地追蹤敵人之類。
軍中常用指令、暗號、手勢什麼的,無形中也教了太二一身。
相當於嚴於華把自己一身軍事本領和多年沙場經驗都給傳授了,儘管太二如今大部分內容隻能算紙上談兵,不一定能融會貫通。
但是太二學習速度和接受能力太快了,嚴於華這是見獵心喜,完全沒忍住。
以往他在西北大軍不是沒培養過好苗子,但那些好苗子和太二比起來,都得秒成渣渣。
“真不愧是太祖的子孫。”和周承元閒聊時,嚴於華感歎道。
太祖當年可是有著戰神的稱號,用兵如神,無戰不勝。
不然也不至於功高震主,讓前朝皇帝起了殺心,硬生生把太祖逼反了。
“對了,你有沒有發現,太二的疤痕這些日子好像有變化,沒那麼深了,越來越淺,也小了不少。我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慢慢淡了,說不定左臉能恢複。”周承元突然說道。
嚴於華一愣,像是想起什麼是的,猛一拍大腿,“還真是!隻不過我整日看著,變化太慢,竟然沒怎麼察覺。這疤痕都快二十年了吧,竟然能好?”
他驀然激動起來,“會不會碰上神醫或者得到什麼靈丹妙藥了?太二的臉能治,我這腿應該也能治?”
“這個不好說,太二隻是皮肉之傷,你這是骨頭都碎了,不是一碼事,先彆抱期望的好。”周承元勸他冷靜一下。
“也是,我們先問問再說。”嚴於華稍微平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