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元琪難以置信地看著薛青遲,她是腦子有病嗎?知道她是郡主了,竟然再次對她侍女動手?蠢得簡直沒邊了。
不過一介村姑,能懂什麼,潑婦最擅長的不就是吵架動手,真是白長了一張好臉,空有一副皮囊。
薛青遲拍了拍手,平靜問道:“我怎麼了?”
“你信不信我馬上讓你把你抓起來。”陸元琪笑意盈盈,勝券在握。
“我做了什麼嗎?”
“你這還叫沒做什麼?你折斷了我的侍女的手!”
薛青遲笑了,明眸皓齒,笑靨如花,看得陸元琪心火亂竄,隻聽她朗聲說道:“我聽說鎮南王勤政清明,治下井井有條,想必府城也是個凡事講究證據的地方,就算是郡主,也不能空口白牙汙人清白,三言兩語給人定罪吧?”
周圍路過的人聽到她這番話,側目而視,紛紛停下腳步,圍觀起來。
陸元琪素來敬重自己父王,對父王的豐功偉績崇拜不已,薛青遲說她父王好話,她自然不會反駁,與有榮焉地答道:“那是當然,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我身為郡主,從來不仗著特權恃強淩弱。”
“那麼,您的侍女雙手好好的,又為什麼說我折斷了她的手?”薛青遲這話朝著圍觀的人群說的,“我一個弱女子,與康怡郡主無冤無仇,可她卻這樣說我,我實在擔當不起。”
周圍頓時議論紛紛,這一看就是被郡主找茬了,嘴上說的好聽,不會恃強淩弱,實際上不都是橫行霸道。
他們甚至後退了一步,生怕被牽扯進去。
“你!你們好好看看,這手都垂下來了。”陸元琪拽著川紅到眾人麵前,竭力表明是薛青遲動了手,然而,議論聲更大了。
“那是折了手的樣子?”
“我看不像,不是好好的嘛。”
“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睜眼說瞎話了。”
陸元琪仔細一看,川紅的手看起來和先前根本不一樣,她把川紅兩隻手都握了一遍,厲聲喝道:“剛才不是斷了嗎?”
川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薛青遲第一次弄疼她確實折斷了她的手,第二次弄疼她卻把手弄好了,可是她沒來得及和陸元琪說,就被陸元琪拽到了眾人跟前。
這會,她戰戰兢兢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陸元琪當即甩了她一個耳光,破口大罵:“要你何用!”
見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她感到臉都丟儘了,也顧不上找薛青遲麻煩,匆匆離開了現場,川紅忙跟了上去。
杜若見到薛青遲,滿臉擔憂,“我們得罪郡主了,怎麼辦?”
“沒事的,你看,郡主也是講道理的。”薛青遲答道。
陸元琪回到府裡,丁零當啷地砸碎了一堆東西,猶未散氣,川紅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跟前,囁嚅道:“郡主,方才我真的手斷過,但又被她接上了,所以我叫了兩次。”
陸元琪回想起來也明白了,薛青遲從頭到尾都是故意的,折了川紅的手又接好,大聲說話引起路人注意,逼迫她當眾自證清白。
“被一個村姑擺了一道,真是氣死了,她怎麼不死在洪水裡!”她恨不得弄死薛青遲。
川紅被折騰了一番,也暗恨不已,她想起一事,對陸元琪道:“郡主,方才我留意到薛青遲身上有個腰牌,是胡夫人的清園學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