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過來,公然在課堂上看避火圖?這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存心搞事?
崔文玉跟隨胡夫人學習已經有兩年多,在胡夫人眼裡,信用度肯定要比走關係塞進來的薛青遲高,她絲毫沒有懷疑崔文玉的話。
當即厲聲喝道:“還不認錯?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敢往課堂上帶,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薛青遲依然淡定的模樣,“不信您可以親自檢查,看我有沒有說謊。”
胡夫人見她不見棺材不掉淚,徑直走到她的幾案前,一樣樣東西翻找起來,卻什麼也沒發現。
她半信半疑地看著薛青遲,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把東西藏在袖子或懷裡。
薛青遲大方地張開雙臂,笑道:“要檢查那就徹底些,我不介意搜身。”
胡夫人拍了一遍她全身上下,依然一無所獲,轉而滿臉慍怒對著崔小姐。
“你是不是存心誣告?”
女弟子心思敏感,爭風吃醋的事情不是沒有,不過隻要不鬨到胡夫人跟前,她都不會理會。
如今課堂上鬨這麼一出,她就沒法放過了。
崔文玉麵色一白,慌裡慌張道:“怎麼會沒有呢?我分明看到她藏到書冊裡了的。”
她走上前自己親自查找,把書頁翻得嘩嘩響,又使勁搖了搖,同樣一無所獲。
“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她藏在身上了!”她喃喃自語。
胡夫人怒不可遏:“夠了!我已經搜過她身上了,什麼也沒有,你是要連我都懷疑嗎?”
“沒,我沒這個意思。”崔文玉心中亂成一團麻,東西明明是她放到書裡了,怎麼會不翼而飛?
“念你初犯,就罰你——”胡夫人正要宣告對崔文玉的處罰,卻被薛青遲開口打斷。
“先生,我覺得崔小姐說的話未必是假的,也許她真的看到有人在看,隻不過那人不是我。為了不讓崔小姐受到冤枉,我建議,在座每個人都接受檢查。”
說著,她環視了一圈所有女子,繼續說道:“我想,大家應該不會有意見的,我不也是大大方方接受檢查了?”
言下之意,誰不接受檢查就是心裡有鬼。
其他人當然沒有意見,任由胡夫人檢查,最後一個接受檢查的是崔文玉。
她看到薛青遲勾起的唇角,嘲諷的眼神,心一直往下掉,似乎有什麼陷阱在等著她一頭栽進去。
她突然出聲道:“不,是我誤會了,茶歇的時候我小憩了會,大概夢見我說的那些,剛才又有點犯迷糊,把夢裡的事當成真的,不用檢查了。”
胡夫人失望地看著她:“文玉,你不是三歲的孩子,說一出是一出。”
崔文玉滿臉歉意:“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擾亂課堂的,已經耽誤大家很多時間了,我們還是繼續上課吧。”
“我不同意!”薛青遲朗聲道,“難道我就被人白白誣陷一場?除了崔小姐,其他人都接受檢查了,難道崔小姐那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