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伸手摸了摸太二臉頰,問道:“是不是上次逃課被先生罰得很厲害?我感覺你瘦了。”
太二點點頭,“應該是輕了幾斤。”
“罰你做什麼了?”她好奇道。
“沒做什麼,就是畫了份輿圖。”
太二才不會告訴她,那是西南地區的輿圖,他這半個月都在外麵餐風宿雨披星戴月地測繪。
誰讓梅若鶴的懲罰內容是:什麼時候畫好輿圖,什麼時候給他放假。
清園要辦園慶的事他在書院也聽說了,那些學子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園慶當天要穿什麼衣服薰什麼香吟什麼詩之類的,好獲得心儀女子的青睞。
據說清園園慶表麵上是女學生學習成果展,實際上卻是另類的相親大會,和三月三以及七夕節沒什麼兩樣,府城未婚的公子小姐都會去參加,若有合眼緣的,結識一下,若彼此心意相通,回去就會讓家人上門提親了。
當然,相看的重點人物是清園的女學生,畢竟她們有機會現場展示自己的才藝,能讓更多年輕公子刮目相看。
這樣的園慶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不是府城排得上號的名門世家,胡夫人也不會派邀請帖,畢竟她要辦的是高規格的相親大會。
白雲書院的學子大部分家世都不錯,至少也是書香門第人家,孫子越那樣靠親戚關係推薦進去的畢竟是少數。所以不少人都拿到了邀請帖。
了解到這些情況之後,太二便決定要在園慶之前完成輿圖,畢竟娘子長得那麼好看,肯定會遭人覬覦,府城又是個連世家家主都會被綁架的地方,他要是不在娘子身邊保護她,娘子被擄走怎麼辦。
因此他拚勁全力,隻花了半個月就把西南走了個遍,梅若鶴看到輿圖的時候,難得露出震驚的表情,大方地給他放了三天假。
“娘子,明天我陪你去參加園慶。”太二說道。
“好呀。”薛青遲笑道。
太二奔波勞累了這麼多天,晚上一挨枕頭就睡著了,薛青遲看著他清減了的臉龐,歎了口氣,這呆子肯定有事瞞著她,怕她擔心才不說。
次日,兩人一早起來,用過朝食,帶上花器和花材,一起過去清園。清園離得不遠,走路兩刻鐘也就到了,平日薛青遲也是步行上學的。
與此同時,鎮南王府裡,陸元琪難得早起,心情頗好,出門前還跑去叫了聲陸元謙,“大哥,今天清園園慶,你去不去參加?”
陸元謙看起來似乎一夜沒睡,臉色暗沉,黑眼圈明顯,他打了個哈欠道:“不去不去,胡筠那老太婆死氣沉沉的,教出來的都是些木頭美人,有什麼好看的。”
陸元琪見他氣色不好,難得關心了句,“大哥,縱欲過度不是什麼好事,你小心馬上風啊。”
陸元謙一本書冊砸過來,要不是陸元琪閃得快,就砸她臉上了,他黑著臉道:“有你這麼說自己兄長的嗎?給我滾!”
“滾就滾,要不是擔心你英年早逝,我才懶得管你。”她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走出好幾步,發現川紅沒跟上來,回頭一看,那丫頭正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看著陸元謙。
陸元琪頓時火上心頭,快步走回去,伸手使勁擰著她耳朵,怒喝道:“你這賤婢反了天了是不是?你這是在乾什麼?世子也是你這樣的癩蛤蟆能垂涎的?也不看看自己到底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