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原木也不能把東西就這麼放在門口,隻好拉回了鎮南王府,稟告陸元謙之後,陸元謙麵上倒沒有什麼表情。
他一早料到薛青遲不是那麼膚淺的女子,不會輕易被打動,隻不過還是想試試罷了。
“明天換成古籍書畫,再給她送一輪,也許她喜歡高雅一些的。”陸元謙吩咐道。
談到高雅,原木立刻到莫雲亭,他忍不住說道:“世子爺,有個窮書生也在糾纏薛姑娘,不但說我們送的是俗物,還罵世子爺您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哪裡的窮書生?”
陸元謙沒有當麵被罵,聽原木說起並沒什麼感覺,隻是有點好奇,在府城竟然還有這樣的傻子。
“聽說是江南人士,鐘家大少爺的好友。”原木答道。
“哦,不用管他,江南那些酸儒,隻會高談闊論,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看不上我們鎮南王府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他們有能耐封王封爵,和這些人計較太掉價了。”
陸元謙笑了笑,沒當一回事。
薛青遲隨後幾次療程也都和蘇木一起過來,每次陸元謙都不放過機會,寸步不移地守在陸世良那裡,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多孝順呢,就連陸世良也都感到欣慰不已,看來這個兒子沒白養。
薛青遲卻被陸元謙搞得煩不勝煩,每次離開時都要應付他熱情洋溢的吃飯邀請,回去後還得拒絕他送來的花樣百出的謝禮。
陸元謙卻固執地相信“烈女怕纏郎”,他不信這世上還有挖不動的牆,太二那家夥整天在書院,剛好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假以時日,一定會拿下薛青遲。
最後一次療程結束的時候,陸世良感到自己已經全好了,他動了動手腳,興奮得立刻跳下床,站了起來,在寢室裡走來走去,哈哈大笑道:“好了!全都好了!我感覺比之前都要輕鬆。”
薛青遲心想,腦部神經和血管出了問題才會中風,她都給他修複好了,能不感覺更輕鬆嗎?
陸世良王者歸來,目光炯炯地看向蘇木,發自肺腑地感謝道:“蘇老,這次要不是有您,我就見閻王爺去了,今後有什麼困難您儘管提,但凡本王做得到的,一定不遺餘力!”
蘇木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王爺您不用客氣,您的康複就是對我最大的嘉獎。”
若沒有薛青遲,他也束手無策,真要感謝,應該謝薛青遲才是,可惜那丫頭的治愈能力不能現於人前,不然,陸世良就不是感激而是覬覦了,肯定會把人控製起來,為他所用。
陸元謙在一旁插了句,“父王,薛姑娘這些天給蘇老打下手,您彆忘了。”
陸世良轉而看向薛青遲,笑道:“對,還有薛姑娘,也謝謝你了。”
不過他一眼看到薛青遲的盤發,心中不免有點疑惑,這不是姑娘了吧,轉而朝他兒子看過去,見陸元謙正癡迷地看著薛青遲,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這個混賬,色性不改!回頭一定要好好說他。
陸元謙卻趁鐵打熱,對陸世良道:“父王,您的生辰宴就快到了,肯定會邀請蘇老參加,但也不能忘了薛姑娘吧?”
陸世良心情好,懶得計較兒子那點小心思,樂嗬嗬道:“應該的,薛姑娘到時候一定要賞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