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避開旁人,小聲說道:“聽說上次的事牽扯到易玄子,你想去探探易玄子的底細,老夫想勸一句,還是彆冒險的好,畢竟國師也不是一般人,易玄子又是他唯一弟子,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手段,萬一你對付不了,把自己搭進去怎麼辦。”
薛青遲笑了笑:“蘇老您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要是有危險,我肯定不會硬碰的。”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去查探了,有需要配合的地方和我們說一下,萬事小心。”蘇木見薛青遲神色堅定,也沒有再勸。
“好,有需要我會開口的,謝謝蘇老。”薛青遲笑道。
蘇珍看著蘇木一臉慈祥地和薛青遲說話,眼紅不已,蘇木對她都沒這麼慈愛,忍不住衝太二道:“你娘子打扮得這麼漂亮,得招來多少狂蜂亂碟。”
太二神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來多少我撲多少。”
蘇珍撇了撇嘴,大話誰不會說,又不見他有什麼權勢,真到那時候,哭都來不及。
到了鎮南王府大門前,剛好碰見鐘老爺子和杜老爺子在打招呼,鐘老爺子見杜老爺子抱著一盆花草,笑問道:“老杜,這是你的生辰禮?什麼花草這麼寶貝?”
“真是孤陋寡聞,蓮瓣蘭你都不認得?”杜老爺子刺了他一句,兩人平日見麵就跟冤家似的。
薛青遲無意中聽到“蓮瓣蘭”三個字,朝杜老爺子那邊看了過去,他手中的蘭花和花盆居然很熟悉,頓時有點詫異,不是說她那盆蘭花不是蓮瓣蘭嗎?
杜家也是府城有頭有臉的世家,那個杜如風還整天一副大爺的樣子,杜老爺子沒道理拿一盆高仿的蓮瓣蘭賀壽吧,這要是被拆穿了,豈不是得罪人?
如果這是真的蓮瓣蘭,到底是致德拍賣行的鑒定師眼拙,被彆人撿了漏,還是出了什麼差錯?
薛青遲不由朝蘇珍望過去,蘇珍方才聽到蓮瓣蘭也心中一跳,見到杜老爺子手中的蓮瓣蘭果然是薛青遲那盆,不免有點慌張,薛青遲望過來的時候,她立刻扭頭看向其他地方,不敢和她的眼神對上。
但下一瞬她又意識到,隻要薛青遲不知道成交價,蓮瓣蘭在誰手裡有什麼問題,於是又回過頭來朝薛青遲笑了笑。
薛青遲見她一派從容淡定,也無從分辨真假,隻能待日後再詳細了解,好歹是蘇老的孫女,應該不至於欺騙她。
薛青遲和太二送的生辰禮是柏樹盆景,也是薛青遲用異能催生的,造型和“壽”字非常相似,蒼翠的枝葉層層疊疊,像“壽”字的上半部分,白色的枝乾則像“壽”字的下半部分,古意盎然,姿態優雅。
鐘老爺子和杜老爺子一樣,都是盆景深度愛好者,見到這盆抱柏樹,頓時眼睛一亮,過來對薛青遲說道:“薛娘子,這盆真柏你從哪裡買到的?”
薛青遲笑了笑:“這是自家的,家裡還有其他鬆柏盆景,您要是感興趣,改天可以去我們那挑挑。”
“好,等宴會結束我就過去看看。”鐘老爺子幾乎按捺不住,要不是壽宴很重要,他立刻就想過去看看。
蘇珍見到這一幕,暗自猜測薛青遲手中的盆景是不是都很難得,看鐘老爺子見獵心喜的模樣,應該比較稀少,要是能忽悠她送到拍賣行來,她又能從中賺到不少。
有了這份心思,她對薛青遲和顏悅色許多,要不是太二在旁,她都想親昵地挽著薛青遲的手臂,稱姐道妹了,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和薛青遲的熟悉程度遠勝過蘇葉。
陸元琪原本和府城一群世家小姐相談甚歡,一抬頭,見到太二來了,也不顧郡主的威儀和男女之彆,喜笑顏開地迎了上去:“太二,你怎麼來了?是特地來看我的嗎?”
“陪娘子來參加宴會。”太二語氣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