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陸世良抽了陸元謙一個耳光,語氣跟淬了冰一樣:“要沒有蘇木,我現在還躺在床上!你以為醫藥世家是普通世家嗎?人家要醫術有醫術,要良藥有良藥,你得罪得起?除非你一輩子不生病不受傷!不然遲早得求到人家門上。不然蘇滿算什麼東西,蘇家最平庸的人,跟蘇源這個親兄弟差了十萬八千裡,我能任他指著我鼻子罵?”
“那您說怎麼辦?真讓我娶了蘇珍?怕是您也不答應吧。”陸元謙心裡明白得很,他父王一心想和鐘家聯姻,怎麼可能讓蘇珍得逞,現在不過是有氣無處發,也要讓他不好過罷了。
陸世良頹然地坐了下來,兒女都是債,就算把陸元謙狠狠責罰一頓又如何,蘇珍的事情總要解決的。
“把蘇珍納進來吧,你去蘇家好好賠個禮,我會給蘇家一些賠償,讓他們不要聲張此事,不然鐘家要是知道,肯定會咬著不放。”陸世良感到自己老了,越來越用不上勁。
“好的,父王。”陸元謙捂著被打腫了的臉,勉強應了下來,心中極為憋屈,他堂堂鎮南王世子竟然還要低三下四去向彆人道歉。
要不是易玄子的藥,也不會鬨出這樣的荒唐事,這比賬他記下了!
殊不知,此刻易玄子也正暴跳如雷,為了臉上少添點皺紋,他素來很少動怒,而且也幾乎沒什麼事情讓他發脾氣的,如今卻破功了。
生辰宴上,杜家給鎮南王送了盆蓮瓣蘭,易玄子那時候便感受到了蓮瓣蘭裡蘊含的生氣,和上次那缸金蓮的一模一樣,宴會結束後,他便讓屬下打聽蓮瓣蘭的出處,果然,也是致德拍賣行那裡的。
上次調查金蓮的賣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如今蘇珍在致德拍賣行,肯定清楚賣家,他這回肯定可以把人揪出來。
可惜蘇珍被陸元謙折磨得太過淒慘,現在正在家裡養傷,一時半會不能把人叫出來。
他隻好按耐下來,又琢磨起“跗毒”的事情,卻發現找不到自己放在三好居那塊可以磨出來“跗毒”粉的隕石了。
“印吉,昨天真的沒有人進來三好居?”易玄子冷冷問道。
“大人,真的沒有,昨天院子內外都有人把手,沒有人見到有人進來。”印吉答道,說完後垂著頭不敢看易玄子。
“我去參加宴席之前還掃了一眼,那時候它還在博物架上,你們都沒看到有人進來,難道它自己長腿跑了嗎!給我把整個王府都查一遍!”易玄子嗬斥道。
“是!”印吉硬著頭皮領命而去,王府哪裡是那麼好查的,驚動了陸世良麻煩也不小。
易玄子卻沒管那麼多,發現隕石不見的時候,他就懷疑是鎮南王府做的手腳,陸元謙知道玲瓏寺的事情,難道真的隻是威脅他要點藥就滿足了?再說,給他的那瓶藥,他把“如夢令”和“破陣曲”都混到一起了,據說昨天陸元謙睡了蘇珍,想必此時也知道藥有問題。
他倒是不怕他質問,讓他精力充沛一點,增添點情趣,難道還有錯!千萬彆讓他知道隕石是他弄走的,不然,他會讓陸元謙知道,有心無力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