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蓮瓣蘭的事。”太二腦海中模糊閃過一些記憶,卻抓不住。
“你是來找我的嗎?”梅若鶴見棋盤被攪亂了,這才抬起頭看向太二。
太二把治理府河水患的對策簡單說了下,梅若鶴還沒什麼反應呢,周承元就來了興致:“這個方法聽起來不錯,是你想出來的?”
他欣慰地看著太二,他當初的選擇果然是對的,太二這就開始琢磨怎麼造福於民了。
“不是,是薛青遲想出來的。”他說完立刻皺了皺眉,總覺得喊薛青遲好像太生疏了,他得換個稱呼才行,原來的他會怎麼喊薛青遲?應該是娘子吧,他記得剛成親時,他也會這麼喊,隻不過那個薛青遲總是一臉厭惡地看著他。
“居然是薛丫頭想出來的?”周承元吃了一驚,隨即稱讚了一下,“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們趕緊走吧,我順便過去問問薛丫頭為什麼把我的蘭花給賣了。”
梅若鶴若有所思,太二怎麼會突然琢磨起府河水患的事,難道是因為今年有山洪暴發?他對這個學生還是有所了解的,他滿腦袋都是自己娘子,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民生了?
太二把他們兩位帶回薛宅之後,說了句:“我先把飯菜給做了。”便去了廚房忙活。
周承元這段日子沒少懷念太二的廚藝,他臉上皺紋都舒展了許多,梅若鶴卻皺起了眉頭,怎麼跟他學了那麼長時間,他還是改不了下廚這個毛病。
哪個士子會像他這樣,煙火味那麼重!
他遲早得給他掰過來!
不然人家還以為他梅若鶴改教廚藝了呢。
“薛丫頭,我的蓮瓣蘭呢?”周承元正打算興師問罪。
“在這呢,您看,已經恢複過來了。”薛青遲笑眯眯地把一盆蓮瓣蘭碰到他跟前。
周承元目瞪口呆,不可思議道:“怎麼會在你這裡?不是在致德被彆人拍走了嗎?”
薛青遲立刻抓住他話語裡的“拍走了”三個字,問道:“周老,您是說致德拍賣過蓮瓣蘭?”
周承元點點頭:“是阿,我還以為那是我的寶貝蘭花呢,還和彆人競拍來著,叫到三十多萬,我沒帶那麼多錢,眼睜睜看著它被彆人買走了。”
“您看到的是不是白玉花盆,沒有什麼雕飾的?”薛青遲追問道。
“沒錯,花盆確實和我這盆不一樣,那個看起來檔次要高些。”周承元回道,樂嗬嗬地看著手中的蘭花。
薛青遲心一沉,蘇珍撒了謊,她明明說鑒定出來不是蓮瓣蘭,被客人一萬兩私下買走了,那拍賣的又是什麼?千萬彆說剛好有其他人送了一樣的蓮瓣蘭過去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