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此,他找她做什麼?是要收她為徒還是怎樣?
她將心比心地想了一下,若是她會預言,希望世上出現第二個預言者嗎?肯定不希望。
若有第二個人,說明她的能力不是獨一無二的,是可以被替代的,她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尤其當那個人比她還年輕的時候,她肯定恨不得那個人死。
隻有這樣,她才能永遠享有世人的崇拜和敬仰。
要不是臉上化了妝,她的麵色肯定特彆難看,在這當頭,她又找不到任何借口拒絕見他們,國師的命令,有誰敢不聽?她逃得過今天,難道還能逃得過明天嗎?
薛青羅幾乎是懷著絕望的心情見法容等人的。
當法容問她“你還記得送給薛良娣那塊寶石是哪裡來的嗎”的時候,她眼淚差點掉下來了,幸好不是來抓她或者殺她的。
薛青羅竭力平複心情,她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好像是誰給我的添妝,那會太過混亂,我記不太清了。”
法容頗為急切地上前一步,語氣也重了幾分,“你再好好想想,這塊寶石很重要,我們必須弄清楚它是哪裡來的。”
薛青羅眼底掠過一抹異色,怎麼薛青遲對這塊寶石感興趣,國師他們也對它感興趣,莫非這塊寶石有什麼特彆之處?
她絞著手絹,顯得異常緊張,“不好意思,我真的一時想不起來,要不等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們。為什麼這塊石頭很重要?”
法容僵了僵,這才發現自己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他收回了腳步,恢複了沉靜之色,緩緩道:“因為我們懷疑這石頭對人體有害,薛良娣佩戴在身上那麼久,很可能對胎兒造成了損傷,為了找出對策,我們需要詳細了解一下。可是薛良娣失手把那枚寶石摔碎了,我們才會來找您,希望能找到第二塊。”
竟是不知不覺把薛青遲說過的話複述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
薛青羅恍然大悟,懸著的心卻並未放下來,緊張問道:“我姐姐她沒事?會不會怪我把寶石給了她?我真的不知道這塊石頭有害處,她來我那看到了,問我要我就給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早知道,我就留著了,萬一姐姐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
薛青羅說著說著,掏出帕子抹起了眼淚,話語裡滿是悔恨。
法容看著這異常熟悉的一幕,頭又開始痛了,果然不愧是姐妹嗎?竟然連說話口吻都一模一樣。
“你放心,她沒有怪你。不過你還是好好想想,寶石是哪裡來的,我們還會來找你的。”法容說完這番話,便離開了。
他一走,薛青羅的眼淚就停了。
沒想到一塊石頭把她給扯上了,薛青遲真的不怪她嗎?上次逮著她下巴豆油可是一副絕不放過她的模樣。她有皇後撐腰,若是說她故意送了一塊有害的寶石給她,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來人,我要去見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