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巍麵對莫雲亭,心裡過意不去,“雲亭,此事說來話長,你不是在府城見到遲遲嗎?我們去找她時,都以為她病死了,實際上她被人擄到了東宮,成了太子的人。”
“被擄走的?”
莫雲亭驚愕不已,遲遲竟然再一次被人擄走!她的命運為什麼那麼曲折!
這是天妒紅顏嗎?
“所以,上次在莊子的時候,她說謊了是不是?她根本不是喜歡上太二才那樣說的,而是身不由已,不想讓我知道她深陷東宮,怕連累我是嗎?”
他的眼中升騰起無限希望,看得薛明巍一陣心酸,突然不忍告訴他,他口中的太二和太子是同一個人。
“雲亭,遲遲沒有說謊,她現在心裡可能真的沒有你。”
薛明巍希望他清醒點,不要再沉迷下去,遲遲都要成為太子妃,也快生了,以後和雲亭肯定扯不上關係了。
大丈夫當斷則斷,免得反受其亂。
“不可能!遲遲一定是迫於太子的權勢壓力,才不得不屈從於他,我早就聽說太子是暴躁易怒之人,他還好戰,如此魯夫,怎麼配得起遲遲!”
“遲遲暗地裡還不知道被他怎麼恐嚇和虐待,你是她親哥哥,不但視而不見,還試圖阻止我營救遲遲,這就是你的照顧嗎……”
莫雲亭自顧自地說了開去,眼裡全是譴責之色。
薛明巍感覺他快走火入魔了,聲音也不由高了起來:“雲亭!她要當太子妃了!你醒醒。”
“太子妃?太子妃怎麼了?”
“噢,我差點忘了,你們薛家剛沒了一個女兒,需要另一個女兒鞏固你們和太子的關係是,就非得遲遲不可嗎?你們怎麼忍心看著她受苦受難?權勢地位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們枉顧為人兄,為人父的責任,也要推她下火坑?”
“彆說是太子妃,就算是皇後又如何,那個人會對她一心一意嗎?會真心對她好嗎?你們根本不關心她!”
莫雲亭措辭一句比一句嚴厲,薛明巍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全都白說了,他一句話都聽不見。
薛修遠恰在此時走進來,聽到了莫雲亭這幾句話,麵色沉了下去,冷冷地對他說道:“賢侄既然瞧不起我們薛家,就請離開。當初也不過看在我們兩家世交的份上,才口頭應允了你和遲遲的婚事,既沒有交換信物也沒有交換庚帖,算不得正經婚約,如今男婚女嫁剛好。遲遲已經有了歸宿,你就另尋他愛。”
莫雲亭抬起頭,憤怒地看向他,“您這樣唯利是圖,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他便怒不可遏的衝出了薛家。
“雲亭,你等等……”薛明巍追在他身後,想要解釋清楚,薛修遠喊住了他。
“彆管他了,他這樣的性子,遲早要撞得頭破血流,一事無成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真不知道他腦子裡塞的都是什麼。”
“爹,您何必那樣和他說話,您明明是看好他,才許下婚約的。”薛明巍歎了口氣,雲亭這下肯定要誤會了。
“此一時,彼一時,你看看他現在,哪裡像個正常人。”
薛修遠搖了搖頭,他還沒從喪女的悲痛裡走出來,就被人罵成這樣,雖然他確實喜歡有功利之心,可是他什麼時候不在乎自己兒女了,真是氣煞人也。
莫雲亭離開薛家之後,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他不管遲遲和太子之間是怎麼回事,唯有一點,他再明白不過。
太子奪了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