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指誰?”薑天俞追問道。
“薑太二和他身邊那個妃子。”
吳玉蓮小聲道,她有點心虛,對他們二人動手之事她沒和俞兒商量過,說不定他會怪她自作主張。
果然,薑天俞擰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她,“為什麼會和他們有關?”
“這個……”吳玉蓮正打算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侍女卻在這時候進來通報,“娘娘,尚食局的女官和陛下身邊的吳公公來了。”
吳玉蓮臉色驟變,難道那個小宮女竟然把事情捅出去了?
糟了,現在怎麼辦才好?
她沒乾過這種事,完全沒想過事情敗露會如何,頓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薑天俞哪能看不出她的神色,撫了撫額,母妃準是背著他做了什麼事,鬨得無法收場了。
他麵色沉了下來,厲聲道:“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吳玉蓮無奈,把她找小宮女下藥的事情說了,邊說邊看著薑天俞臉色,心裡忐忑不安。
下藥並不是她的主意,隻是,她不可能把易玄子交代出來,推說道:“趙蓮蓉得勢時,暗地裡沒少讓人找你麻煩,母妃這不是看陛下厭棄他們了嗎?所以想給他們一點教訓,那藥不是毒藥,隻是迷藥。”
“你還不如真的下毒呢。”薑天俞歎了口氣。
他怎麼攤上這麼個天真的母妃呢,她要找人動手,還留下那麼多痕跡,哪裡用得著親自召見,暗地裡找人威脅那小宮女不就行了,居然明晃晃地把自己暴露出來。
況且打蛇不死,自遺其害,下迷藥有什麼用?難道還打算趁他們昏迷暴打他們一頓?她當這是三歲孩童過家家嗎?
若是他,被他抓到這麼個把柄,不是毒藥也要換成毒藥,讓你有口也說不清。
果然,女官過來找吳玉蓮對質的時候,說的便是:“三殿下說送過去的飯菜有毒,若不是野貓貪食,打翻了他們的飯菜,估計他們這會已經不在人間了。三殿下說我們尚食局有人投毒,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給奴婢們一萬個膽子,奴婢們也不敢謀害皇子。”
“投毒的奴婢說是娘娘讓她這麼做的,不知道娘娘作何解釋?”
薑天俞也在場,冷冷地看著女官,“一介賤婢,竟敢攀誣貴妃,她的話如何能當真?有證據嗎?”
女官也隻是想洗脫尚食局身上的汙名才不得不對上貴妃娘娘,麵對新晉的太子殿下,她有幾分膽怯,“昨天娘娘召見過她。”
“母妃如今代管六宮,自然關心三殿下他們的飲食,找她過來不過過問幾句,關心一下,哪裡知道會被有心人利用,故意找她下藥,栽到母妃頭上。”薑天俞反駁道,他的話多半是說給吳公公聽的。
“若真是母妃所為,她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嗎?”
“這……”女官語塞,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但他們總得查明真相給陛下一個交代,那小宮女都交代是貴妃指使,不就是人證嗎?
恰在此時,有人來找女官,“清屏自殺了。”
清屏正是那個小宮女。
女官麵色一僵,現在好了,人證也沒有了。
薑天俞淡淡道:“勸你們好好查一查,說不定是三殿下和那個小宮女之間有什麼誤會,才會讓她心生歹念。”
“是,奴婢莽撞了。”女官連連道歉,退了下去。
吳公公旁觀完畢,也離開了。
吳玉蓮鬆了口氣,激動地看向薑天俞,眼裡滿是讚賞之意,笑道:“俞兒果然聰慧,什麼事都難不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