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吃飽了,剛睡了過去。”薛青遲笑道。
“謝謝你。”
青年伸手欲抱過孩子,然而孩子似乎察覺到自己要遠離又香又軟的懷抱了,小手扒拉著薛青遲胸前的衣襟,死都不放手。
青年無奈地看著孩子,抱歉道:“她很久沒見她娘了,估計舍不得。”
“那我再多抱一會,順便問你點事兒。”薛青遲回道。
她返回茶室,示意青年跟著她。
走進茶室後,青年順手拉上了茶室門。
薛青遲挑了挑眉,他好像沒受過什麼禮儀教育啊,難道不曾聽說過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他怎麼那麼自然地拉上門,把茶室變成一個封閉空間的?
雖然多了個奶娃,並不是隻有他們兩人,但也沒有多少差彆。
然而,青年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有哪裡不妥。
薛青遲知道自己問的話不宜讓彆人聽到,肯定要關門的,他是猜到了還是真的想不到男女之彆?
青年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兩人之間隔了一張茶桌。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已經動手沏起茶來。
茶桌邊有爐子,爐子上燒了一壺水,水早已燒開,直接泡茶即可。
從他行雲流水般的泡茶動作來看,他應該出身很好,絕不是他先前所說的沒錢雇奶娘的落魄之人。
但也說不定,也許像莫雲亭那樣,是流亡他國之人?
他的口音和莫雲亭很像,應該都是大夏人。
“你要說什麼?”
許是等了好一會,薛青遲也沒有說話,他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
薛青遲回過神來,視線落在小葵花右手背上,問道:“你知道這顆葉芽怎麼回事嗎?”
青年唇角勾了勾,微笑道:“知道。”
沒了?
薛青遲瞪了他一眼,就不能解釋一下?
“是她的天賦能力。”他終於補充道。
“像她這樣的人多嗎?”
“不多,萬中無一。”
“你是嗎?”她問了出來,又擔心他覺得冒犯。
她不清楚異能者在這裡屬於什麼情形,也許他不會說。
出乎意料,他點了點頭,坦然道:“是。”
“你是不是看出來我也是同類才找我的?”
“不是。”
薛青遲有點意外,“不是因為同類才找我?純粹看上我能奶娃?”
青年唇角掠過一絲笑意,沉聲道:“不,你和我娘子長得一模一樣。”
薛青遲感覺被調戲了。
這人得寸進尺是不是!
“接下來你該不會說我就是你那個跟野男人跑了的妻子?”
青年驚愕地看著她,眼裡似乎帶著一抹狂喜,“遲遲,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薛青遲震驚了。
他真的認識她?
不然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玉珍樓那裡偷聽到了我夫君這麼稱呼我的?”她質問道。
青年麵色沉了下去,氣勢陡然一變,薛青遲察覺到幾分危險,全身警惕起來,隻見他咬牙切齒道:“你說那是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