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挑了挑眉,揶揄道:“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做什麼?
做什麼需要脫衣服還用說嗎!
薛青遲咬了咬下唇,雖然她打不過他,但他要是敢霸王硬上弓的話,她拚個兩敗俱傷也不會讓他得逞。
青年在她警惕的目光下,脫下了外衣,掛到衣物架上,走到床榻邊,長腿一伸,越過她邁上床榻,在裡側躺了下來。
“睡覺吧,我不做什麼。”他說完,合上了眼睛。
睡覺?
床上躺著個大男人讓她怎麼睡?
哪怕他不打算做什麼也很有存在感好嗎?
薛青遲把孩子放到兩人中間,催促道:“你不是說你住在隔壁嗎?要睡回家去睡。”
青年紋絲不動,眼睛不曾睜開,連呼吸聲都變得均勻起來,似乎真的秒睡了一樣。
薛青遲伸手去推,“你這樣我沒法睡,不要耍流氓行不行?”
冷不防被青年攥住她手腕,把她給拖了過去,要不是她反應靈敏,另一隻手及時撐在床褥上,她就要壓在孩子身上了!
他的力氣很大,光這麼隨便抓著,她就掙脫不開。
而且這姿勢也未免太尷尬了,她看上去就像俯身趴在他胸口上一樣,胸前的大白兔還蹭到了人家。
青年的眸色深了深,視線探了過來。
目光仿佛要擇人而噬一樣。
他的另一隻手突然朝她胸口襲來,她眼皮跳了跳,整個人就要躍起,開啟戰鬥模式。
然而,他隻是扯斷了她脖子上掛著的翡翠如意吊墜,吊墜落入他手中後,他嫌惡地看了一眼,像扔什麼臟東西似的,往床榻外扔去。
“啪!”的一聲,吊墜落地,似乎碎了開來。
薛青遲斥責道:“你扔我吊墜做什麼?”
他的眼神有點危險。
“你要貼身戴著他送的東西?”
薛青遲:“……”
這種被家養的男人逮到她收了野男人禮物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我隻是一時忘了摘下來。”她訕訕道,“你也不能亂扔阿,砸壞了我怎麼還給他。”
“可以放開我了吧。”
青年猶豫了片刻,鬆開了她的手腕。
就這麼抓了一小會,她的手腕上就泛著一圈青青紫紫的,隱隱有些發疼,薛青遲收回手,顧不上按揉,鍥而不舍道:“你快回家吧。”
青年突然翻身坐起,淡漠臉上突然有一抹微笑蕩漾開來,“你要是睡不著,我們不如來做點什麼。”
薛青遲忍無可忍,一記掃狼腿劈了過去。
青年快速閃開,她掃了個空,繼續攻過去,招式淩厲,完全不留餘地,青年卻顯得遊刃有餘,剛開始隻是躲避她,後來見她發了狠,便反手還擊,沒幾下她就被他扭住胳膊壓在了身下。
房間裡一時之間,隻聽得見兩人的喘息聲。
“還要打嗎?也許我們可以換一種打法。”他靠近她耳邊,輕聲笑道。
“不了,還是睡覺吧。”薛青遲憋屈不已。
真的打不過這頭狼。
為什麼他的身手那麼熟悉,感覺像末世裡的體術?
不過體術出自隱世家族之人,應該是自古傳承下來的,這樣的話,他一個古人會體術好像也不奇怪?
像他這樣身手的人不知道多不多,多的話她還是得低調做人啊。
“可是我好像不困了。”青年舔了舔唇。
仿佛打算享用了身下的獵物再說。
“我困……”她弱弱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