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驚愕地看著他,“老大,你說什麼?你要走?去哪裡?”
“追隨晉王。”
“啊?”副手滿臉震驚,“我們是土匪阿,人家會要我們嗎?”
“試過不就知道了。”
陳義快步上山,準備回去交代一下,收拾東西。
副手愣了片刻,追了上去。
“老大,等等我啊,你去哪裡我去哪裡,彆把我扔下啊……”
抵達漠陽城時,已近黃昏,雖然還能繼續往前走,但是下一座城池相隔很遠,估計要走到天亮才能抵達。
太二和薛青遲便找了家大客棧歇了下來。
客棧裡異常冷清,除了他們之外,似乎沒有其他客人。
大山問掌櫃,“生意不好做嗎?”
掌櫃歎了口氣,“西北到處亂糟糟的,誰敢往這邊來,彆說外人不來,就連城裡的人,也快跑光了。”
“為什麼?”
“餓的唄,糧食都快比珍珠貴了,誰買得起?再說,最近一年一滴雨都沒下,水井也快見底了,連水都要沒得喝。我要不是得守著這家店,也想跑南邊去,那邊好歹靠海不缺水和食物啊。”
末了,他又說了句,“不過據說南方日子也不好過,這幾個月天天下雨,莊稼淹死了,房屋也倒塌了,到處人心惶惶。老天爺這是存心不讓我們活了啊,這雨怎麼就不能勻點,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唉”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再這樣下去,我都想搬去其他國家了。”
“對了,你們剛從大月回來?那邊天氣怎麼樣?”
“都城最近下了場雨,似乎也一直旱著。”大山答道。
薛青遲在一旁默默聽著他們對話,小葵花好新鮮,在客棧裡待了一會便不樂意,一個勁指著街道外麵。
“看看。”
薛青遲和太二隻好帶她出去逛街。
路過糧鋪的時候,他們停了一下,看了下價格,最粗糙的米麵也要二三十兩一斤,估計漠陽城普通人家一個月也就掙幾十兩銀子,顯然吃不起。
小葵花正是對什麼都感到好奇的年紀,伸著手想要摸麥子,薛青遲隻好買了一小袋給她抓著玩。
隨後他們又去種子鋪買了不少瓜果蔬菜的種子,這些天他們路上吃的蔬果,都是薛青遲催生的,比菜肆裡賣的要好得多。
回到客棧的時候,兩人發現客棧前麵居然多了一百多號人。
領頭那兩個顯然是熟人。
陳義和他那個副手。
見薛青遲和太二回來,陳義率人走了過來,拱了拱手,恭敬道:“參見殿下、王妃。”
薛青遲笑了笑,“你們進城買東西?”
“不是,我們想投奔殿下。”陳義誠懇回道。
“你那一寨子人不要了?”
“願意跟在下投奔殿下的人,都在這裡了,剩下那些,有的留下,有的去其他地方投奔親戚了,畢竟當匪徒不是長久之計,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在下身為將門之後,也有為國捐軀之心,並不希望後半輩子當個為害一方的匪首。”
“殿下南征北戰,英勇過人,在下仰慕已久,若殿下不嫌棄,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太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是不是眼力天賦過人?”
陳義訝異了片刻,麵色平靜下來。
“在下確實自幼眼力比較好,所以箭術比常人要精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