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蓮給他順了順背,安慰道:“陛下彆生氣,氣壞了身體臣妾可就心疼了,這事說起來也是我和俞兒對不住他們,早就應該把太子之位交出去,可惜晉王昏迷了一個月,又消失了那麼久,您又病倒了,俞兒不得不扛起責任。”
“如今晉王回來了,俞兒正好把位子還給他,自己也能鬆口氣。”
“還什麼還!”天隆帝越聽越怒,“誰當太子是朕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做主了?俞兒辛苦操勞了幾個月,人都瘦了一大圈,憑什麼給他做嫁衣?你讓俞兒好好乾,朕不換人!”
吳玉蓮歎了口氣,“臣妾知道陛下心疼俞兒,可是臣妾和俞兒也心疼陛下呀,若是把位子還給他們能換來陛下的健康,我們母子寧願什麼都不要。”
天隆帝被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語打動了,溫柔地看著懷裡的女子,哽咽道:“蓮兒,都是朕無能,讓你們跟著受委屈。”
“陛下千萬彆這麼說自己,在臣妾眼裡,陛下是頂天立地之人,絕對不會被這點困難擊倒,您一定會渡過難關,再創輝煌。”吳玉蓮真誠道。
在她的鼓舞下,天隆帝精神振作了些,隻是仍然不同意封太二為太子。
他要他們親自來求他。
不然他一國之君的尊嚴要往哪裡擱。
吳玉蓮服侍天隆帝睡下之後,這才回去自己的瑤華宮,薑天俞正在宮裡等著她。
“母妃,情況怎麼樣了?”他滿臉急切地迎了上去。
“等我漱了口再說,那藥真是苦得要命。”
吳玉蓮一臉嫌棄,完全不是在天乾殿裡溫柔小意的模樣。
薑天俞皺起了眉頭,“您怎麼又碰那藥了?”
“還不是他起了疑心,我不親自嘗嘗,他又怎麼會放下戒心?俞兒放心,我提前吃了解藥。”吳玉蓮笑道。
“母妃還是要多注意,儘量彆喝那藥,就算有解藥兒臣也不放心。”薑天俞皺起了眉頭。
“嗯,我知道了。”
等吳玉蓮洗漱完畢,給薑天俞詳細說了她從天隆帝那裡探查的情況,“薛青遲沒有出手幫忙,不知道是真的治不了還是她不願意出手。我跟他提了交還太子之位之事,他也沒答應。”
“不過是待價而沽罷了。”薑天俞冷笑道。
吳玉蓮有點困惑,“這幾個月他們去了哪裡,你查清楚了嗎?”
薑天俞麵色沉了下來,“剛有探子彙報消息,他們是從大月回來的,而且,舅舅遇害的時間和他們經過漠陽的時間一致。”
“什麼?!你舅舅是他們殺的?”吳玉蓮滿麵震驚。
一個月前,吳成仁帶著吳家軍去剿匪,全軍陣亡的消息傳回之後,吳玉蓮大受打擊,現在依然滿腔悲痛。
“舅舅帶了一萬人去剿匪,那個山寨隻有兩千多山匪,全是流民聚集起來的,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怎麼可能打得過吳家軍?估計他們路過,趁機要了舅舅的命。”薑天俞分析道。
吳玉蓮眼前發暗,幾乎站立不穩,緩過來之後,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薑天俞歎了口氣,“可惜他們都不是一般人,冬祭之後,國師也消失了,炎河行宮裡如意洲上麵的侍衛死得一乾二淨,很可能是他們殺了國師。連國師都無法對抗,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又能做什麼?”
吳玉蓮有點絕望,“難道我們要等死嗎?就算我們什麼都不要,委曲求全,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誰能幫幫她和俞兒?
那個人,可以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