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當時陸元琪傷到了孫子越的重點部位,以至於他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這可真是……樂見其成。
“見過二皇兄二皇嫂,我先說聲抱歉,都怪朝中事務太多,我一時應付不過來,你們回來好幾天了,我才過來,請二位見諒。”
薑天俞拱了拱手,一臉歉意。
薛青遲頓時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居然稱呼他們二皇兄二皇嫂?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這麼叫,還叫得這麼親熱,充滿了久彆重逢的激動之情。
這意味著什麼?
有大麻煩了。
一個人的諂媚程度總是和他所要提出的事情麻煩程度成正比。
太二淡淡道:“確實有段日子不見了,我聽說有人以為我死了,連修建晉王府的工程都停了下來。”
薑天俞麵上僵了僵,尷尬道:“怎麼可能有人敢這麼想,工程確實停了下來,因為國庫和內庫都空了,所有銀子都用來購買糧食賑災,撥不出銀兩修建府邸。”
“不過二皇兄不必擔心,晉王府修不修都沒關係,太子之位本來就是二皇兄的,我馬上搬出東宮,您和皇嫂侄女可以直接入住東宮。”
這麼慷慨,太子都不想當了?
薛青遲眼裡掠過一絲詫異之色。
太二薄唇微啟,嘲諷道:“這事恐怕由不得你做主,你問過父皇的意見了?”
“父皇當然希望您當太子,他已經下旨免去我的太子之位,冊封了二皇兄。孫公公,還不趕緊宣旨?”
孫子越從薑天俞身後站了出來,一臉笑意地看著太二。
按理說,見聖旨如見聖上,自然是要跪下聽旨的,可太二要真跪,豈不是跪他孫子越?
太二紋絲不動,冷笑道:“父皇身邊的大太監不是郭公公嗎?什麼時候多了個孫公公?”
薑天俞解釋道:“郭公公年事已高,年前榮歸故裡,孫公公這才被提拔上來。”
太二看也沒看孫子越,吩咐道:“念。”
顯然並沒有跪下來的意思。
孫子越臉上的笑容掛不住,霎時冷了下來,麵無表情地念了聖旨。
還真是冊封太二為太子了,三天後舉行加冕儀式。
“這樣的待遇,我當初都沒有,可見父皇更加看重二皇兄,相信您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期待。”薑天俞感慨道。
孫子越把聖旨遞給太二的時候,悄悄抬眼看了薛青遲一眼,太二冷冷地看著他,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聖旨頓時掉在地上。
“看來孫公公經驗不足,連聖旨都拿不穩。”太二冷笑道。
孫子越忙把聖旨撿起來,躬腰畢恭畢敬地呈給太二。
“大山,接旨。”
太二一臉嫌棄,讓大山接過了聖旨。
頒完聖旨,薑天俞便帶著孫子越回去了。
剛走過拐角,孫子越的臉便沉了下來,眼裡滿是憤恨之色,薑天俞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他囂張不了幾天了,到時候說不定要跟你跪地求饒。”
孫子越忙不迭道:“殿下說笑了,要跪也是跪殿下才是。”
“哈哈,孤更想看他跪你。敗在自己完全不放在眼裡的人手裡,沒有比這更解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