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船夫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實話實說，那位公子乾的事怎麼看都不正常，若是實話說出來，會引起懷疑吧。
這些官兵看著像是在辦案。
偷偷拿眼看了一眼那位公子，見對方目光寒涼如水，帶著無聲的威脅。
船夫心顫了顫，回道：“回官爺，這位公子租了小人的船，出海想要找海島玩幾天，但是沒想到遇上風暴，迷了路，兜兜轉轉繞了很長時間才找到方向。”
八字胡朝那位公子看過去，又拿著手裡的卷軸核對了一番，這才說道：“有一夥海盜綁架了我們城主的客人，如今海麵上所有船隻都要接受搜查，明白了嗎？”
船夫頻頻點頭，“明白，大人請儘管搜查。”
話音剛落，船夫想起船艙裡中了箭的侍女，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糟了，弓箭的事情怎麼解釋？
他無助地看向那位公子。
卻見對方麵色平靜，似乎一點也不害怕查出什麼東西，扯上什麼嫌疑。
大概已經處理好了。
心中定了定，引著八字胡等人朝船艙走下去。、
“大人，這邊請。”
船艙裡除了水手和那些侍女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令船夫感到驚詫的是，那幾個先前中了箭的侍女，就跟沒事人一樣，默默站著。
身上彆說箭頭了，就連血腥味都聞不到。
難道她們用了什麼特效藥，能在一夜之間治愈創口？
八字胡見到一水嫵媚漂亮的侍女，相信了船夫的說辭，大概真是紈絝子弟帶著人出海，在海上迷失了幾天。
這樣的事多了去了。
能活著回來算他們運氣好。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句，“你們在船上有沒有看到意外之事，比如有人沉船？”
船夫心中咯噔一聲，忙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都沒看到，難道有船沉了？”
“沒有就算了。”八字胡說道。
很快，搜尋的官兵離開了，官船也開走了。
那位公子難得露出滿意的笑容，“算你識相，記得你剛才的說辭，若是回去之後，你敢和旁人提一句這幾天發生的事，彆說我，就是剛才的官兵，都不會放過你。”
“是是，小的明白。”船夫點頭哈腰道。
他就是個平頭百姓，這些人鬥什麼法他一點都看不明白，還是不瞎摻和了。
“很好，下次出海還找你。”公子笑道。
船夫暗暗叫苦，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謝謝公子抬舉。”
靠了岸，船夫才知道，這幾天沿海都封鎖起來了，禁漁禁航，道是城主在找什麼貴客。
船夫莫名想起那晚沉沒的船，右眼皮跳了跳，一句話都不敢和旁人說。
默默回了家中，拿著那位公子給的一萬兩船資，帶老母去看病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慶幸不已。
因為海麵竟然封鎖了足足一個月，鬨得怨聲載道，城主才不得不讓人出海。
不過海麵上依然有搜尋的官船。
這還算小事。
杭城爆發了更大的事情。
出了兩宗大案。
一宗是有許多年輕漂亮的女子失蹤了；另一宗則是，有許多人被吸光血死了。
鬨得城裡人心惶惶，夜裡不用宵禁令都閉門不出。
各花樓酒館門市凋敝，幾乎經營不下去。
謠言四起。
女子失蹤之事，有人說是城主府那位王七娘做的。
她嫉妒這些能生養的女子，之前隻是欺壓孕婦，如今變本加厲，但凡年輕女子都容不下了。
王七娘氣得摔碎了一屋子瓷器。
“姑奶奶一個月沒出門，這些賤民什麼臟水都敢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