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怎麼回事?”
蘇葉皺起了眉頭,“我也不知道,來到營帳就看到他們痛叫,剛一靠近就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說都不聽,我想跑出去,他們就把我圍起來了。然後你就來了。”
薛明巍踢了踢腳邊一個士卒,對方正是昨天斷了手臂的那個,經過剛才那一番打鬥,他才接好的手肘又斷了,這會正哎喲哎喲叫著。
“手都快廢了還想著那檔子事,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其他人也是,明明重傷沒好,還是大白天的,怎麼就有膽子對大夫動手呢?
太久沒見過女人了嗎?
“我記得沒錯的話,按照軍規,你們這種行為是要砍頭的吧。”
“是蘇大夫邀請我們這麼做的!”士卒控訴道。
“我邀請的?”蘇葉震驚了。
“我什麼時候邀請過?!”
“昨天晚上。”
薛明巍一腳踩上了他手臂,“上趕著找死是嗎?我可以成全你。她晚上回了城,你們也編得出來?”
“真的是蘇大夫邀請的。”另一士卒道。
“我們沒說謊。”其他士卒附和道。
“嗬。”薛明巍沉下了臉,“還是一人一刀吧,惡心點我也能忍。”
“是真的!”士卒們露出驚恐之色。
蘇葉拉住薛明巍,“等等,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有個士卒戰戰兢兢地把事情說了出來,“昨晚睡著之後,我做了個夢,夢裡蘇大夫一直對我笑,還說明天來複診的時候,想和我親近親近……”
薛明巍目光要是能殺人的話,已經把他碎屍萬段了。
士卒顫抖著聲音說下去,“醒來之後,我們發現,原來我們做了同一個夢,見蘇大夫來了,就想起來了……然後就想試試……啊!——”
薛明巍拿換下來未清洗的繃帶堵住了他的嘴巴。
“要不是你們起了色心,又怎麼會做那樣的夢!把自己的惡行栽到做夢上麵,真是有想法。你要是夢見燒了人家房子,第二天就真的要去燒嗎?”
薛明巍從未見過這麼荒誕的借口。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知道不對可就是忍不住那樣做了……”士卒弱弱道。
平日就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非禮姑娘阿。
可那會鬼迷心竅似的。
薛明巍問蘇葉,“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不是有軍法嗎?就按軍法處置吧。”
薛明巍方才說要砍頭,不過是嚇唬他們,侵犯未遂和侵犯了畢竟量刑不一樣。
給他們的審判結果是打三百大板,開除軍籍。
他們原本就受了傷,這三百大板打下去,連尾骨都裂開了。
不躺上大半年是好不了了。
薛明巍猶不解恨,若是他沒有及時找來,蘇葉不就被他們欺負了,這種人,就該閹了他們。
“有那麼多大夫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沒必要混到裡麵,就算你不在乎自己名聲,也總該在意自己安全吧。萬一還出現那樣的情況怎麼辦?你們女子也缺大夫吧,你留在藥堂裡不是挺好的嗎?”
有了這件事,蘇葉總算被薛明巍說服,不再跑到軍營去。
同一時刻,城主府客院裡,明妃正滿臉怒容地訓斥安怡。
“讓你好好休息,你倒好,陽奉陰違,三更半夜跑出去不說,還大肆使用精神力,那個人對你就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