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這是兩種體係。一個是神話傳說，一個是……該怎麼稱呼好呢，人的潛能？”鐘天意反駁道。
“人的潛能和神話傳說有衝突嗎？我們大夏人向來自詡龍的傳人，神人的血脈就潛藏在我們的身體裡，一代傳一代，現在有了條件激發而已，那些沒有潛能的人大概祖上是凡人。”
鐘天意：“……”
感覺有點說不過對方，哪怕覺得對方在瞎扯。
“你也沒有潛能，這麼說的話，杜家祖上是凡人？”
“誰說我沒有？我從小就沒有接觸過晶石，若是現在多接觸接觸，說不定就能激發了。蘇大小姐不就是剛激發的嗎？”杜如風信心滿滿。
“可你現在也沒有晶石。”鐘天意無情地戳破他的幻想。
“等我找到機會在娘娘麵前好好表現表現，她說不定願意賞賜一塊給我。”
“同行一個多月你都沒有找到機會……”
“喂，你這人怎麼老戳人心窩呢，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友直，友諒，友多聞’才是益友。”
“不，我比較想要損友。”
……
府城四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幾個流氓地痞模樣的人湊在一起，抓耳撓腮，似乎遇到了什麼困境。
“怎麼辦？往水井裡撒東西的事情好像被發現了，巡捕到處在查是誰乾的，會不會把我們揪出來？”
“不會吧。我們都是半夜做的，又沒人看見。”
“那藥到底是起什麼用的？他們喝了好像也沒什麼事，那人會不會賴賬？”
“蠢貨，官府都驚動了，還證明不了我們做了什麼嗎？”
“那我們趕緊去要錢吧，那麼多錢，萬一他突然反悔，不給了就不劃算了。拿了錢，我們立刻離開府城，找個地方買房買地買媳婦，以後過安穩日子。”
“他敢不給錢？不給尾款的話立刻把他供出去。”
幾人又商量了一番，老大模樣的人整了整亂糟糟的頭發，讓它們看起來整齊一點，跑去三環一家小客棧，找接頭人。
對方是個短髯漢子，長得雖然粗獷了點，語氣卻很誠懇和善。
“你們想要尾款？”對方問道。
“是，事情我們都做完了，尾款你也該付了吧。”
“做完了？不不，官府把水井封了，這事可沒完成。”
“你也知道官府都留意到了，我們乾的可是掉腦袋的買賣，不趕緊離開會被查出來的。”
“把剩下的事做完，立刻給你們尾款。”
“還有什麼事？”
“這是新的藥，你們撒到那些人接的雨水裡。”
“接的水怎麼撒？我們不乾，難度太高了。”
“價錢翻一翻呢？”
“這個……”
“兩翻。要是還不同意，我找其他人也行。”
“好兄弟，找其他人多麻煩，我們接了。翻兩翻，你可記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