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不出你這麼受歡迎啊。”
“這都是她說的,我什麼也沒說!”
“敢對天發誓?要是你說了一句假話,以後就和姓蘇的都沒關係。”
薛明巍:“……”
就知道她沒那麼大方!
他無奈地看著她,“就算我說了什麼,也是被彆人控製的,你就不要計較了。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說。”
蘇葉捂住了正聽得津津有味的小葵花的耳朵,瞪了他一眼,“孩子在這裡呢,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薛明巍老臉一紅,嘟囔道:“還不是你自己先開口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小葵花不明所以,窩進蘇葉懷裡,附在她耳朵邊上,小聲道:“姨姨,舅舅愛撒謊,你彆信他。”
薛明巍:喂,我聽到了,怎麼做人外甥女的?怎麼能背地裡說舅舅壞話呢……
蘇葉看了薛明巍一眼,點了點頭,“嗯,你不要學你舅舅,他這人就是口嫌體正直。”
小葵花:“姨姨,什麼叫口嫌體正直。”
“就是嘴上說一套,做起來又是另一套,比如你舅舅,嘴裡說不喜歡人家公主,身體卻半夜爬起來去給人家摘葡萄……”
“蘇葉!你彆這樣敗壞我名聲。”薛明巍無語地看著她,“小葵花還小呢,你怎麼能跟她說這些,剛才還說我呢。”
“怎麼不能說了,讓她好好看清你們這一類人,以後才能少吃點虧。”
你們這一類人?
薛明巍怎麼覺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類呢。
“好了,不和你鬨了,你覺得,安怡有沒有可能是那個製造幻境的人?”蘇葉臉色嚴肅起來。
“安怡?”薛明巍驚愕道,“你怎麼會懷疑到她身上?應該不會吧,她看起來不想那樣的人……”
“你看看,人家對你有好感,在你麵前哭兩下,你就覺得她是清白了的?”蘇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問你,你天天做夢夢見她,昨晚甚至跑去摘葡萄給她,如果昨晚你被人控製了,那為什麼控製你的人不讓你送葡萄給我,而是送給她呢?”
薛明巍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蘇葉繼續道:“還有,我在軍營遭遇意外,隨後就夢中自殺,那個人為什麼要對我下手?除非我擋著彆人路了,不然根本沒必要致我於死地。可我思來想去,也想不起來自己得罪過什麼人,非要這樣對我的。”
“可如果那人是安怡,這一切就說得通了。你整天跟在我身邊,她肯定看出你的喜好了,殺了我她就少了一個情敵,而且還能趁你傷心失落的時候安慰你,你說不定因此對她產生感情……”
薛明巍瞠目結舌,“這,這不太可能吧,你們小娘子對付起情敵,都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嗎?上來就殺人什麼的……”
“哼,我們小娘子狠起心來,比你們男人恐怖得多了,人彘聽說過嗎?砍掉四肢,挖掉眼睛,熏聾耳朵,毒啞喉嚨,扔到茅廁裡任其自生自滅;醉骨聽說過嗎?做成人彘後放到酒甕裡,泡酒泡得全身骨酥筋軟,就跟無數隻螞蟻時刻咬在身上一樣;椽弋聽說過嗎?燒紅刀子挖掉眼睛,割掉腿肉,灌入銷鉛,死了再肢解埋掉……”
“所以,勸你不要到處沾花惹草,不然啊,夜裡都不知道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有多血腥恐怖。”
蘇葉說的時候捂住了小葵花的耳朵,不讓她聽。
薛明巍聽得麵色煞白,並不是他不曾聽過這些刑罰,這些刑罰是誰弄出來的他都知道,隻是,他沒想到蘇葉知道得這麼清楚。
難道她想過要給誰來一下?
幸好他沒有納小妾的想法,不然……
“好吧,就算安怡真有可能因為我而對付你,那謠言的事情和百姓圍攻農莊的事情又怎麼說?他們也是因為做夢的緣故,安怡沒有必要這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