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鍛體嗎？怎麼成了斷體？學院用的藥怎麼會沒經過檢查，該不會拿我們做試驗吧。”
“我是來學體術的，學成這個樣子，怎麼跟爹娘說才好？”
“娘娘也治不了？我這腿好不起來了？”
……
第一屆學子都是精挑細選的，基本上出身都很好——畢竟窮苦人家連營養都跟不上，又哪來健康體魄，篩選很容易就被篩下去了。他們家族都是非富即貴，這一鬨，動靜可不小。
朝會天天都有人催促太二儘快組建調查人手，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然而還沒等調查展開，就有人到楊金裡那裡報案了。
報案的人誰都沒想到。
是木香。
蘇葉的大丫鬟。
楊金裡驚詫地看著站在他眼前裹得嚴嚴實實的丫頭，人人都穿薄衫的季節，她居然裡三層外三層，也不怕把自己熱壞了。
不過她的妝容太厚，楊金裡也不知道她究竟冒沒冒汗。
“你是說，是你們家小姐故意給體術學院學子下毒的？”楊金裡疑惑道。
“正是。”沙啞得異常刺耳的聲音回道。
“你有何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大人不信的話，可以去搜小姐的院子，在她房間裡，還藏了一部分剩下來的毒藥。”木香回道。
“你明知道她下毒，卻沒有阻止？”
木香低下了頭，“奴婢原本也不知道她是在下毒，事發之後才隱約猜到她加的那些藥是這樣的效果，猶豫再三才敢來跟大人報案，小姐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楊金裡覺得這個案件有點棘手。
他知道蘇葉是皇後娘娘的左膀右臂，照理來說，她不可能背叛大夏，這對她，對蘇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是人家報了案，物證說了，人證也有了，又不可能不處理。
“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你們小姐為什麼要給人家下毒？體術學院的學子和她無冤無仇，害了他們又得不到任何利益。”
木香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大人，其實當初往井裡投毒的事也是蘇家指使的。”
“什麼？！”楊金裡震驚了。
不是據說是夕國人做的嗎？怎麼和蘇家扯上關係了？
“話可不能亂說，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楊金裡鄭重道。
他現在更懷疑這個丫環有問題。
“大人，那個毒藥在小姐房間裡同樣保留了一份，您搜就知道了。”
“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若真是蘇家做的，他們不可能讓你一個丫環知道吧。”楊金裡質問道。
“奴婢也是無意發現的，奴婢貼身伺候大小姐，經常需要值夜，可總是隔三岔五地睡了過去，明明我白天睡了一天，一點都不困，還是會睡著，奴婢覺得這樣太不儘責了，就想了個辦法，在自己身後的衣服上插了幾根針，這樣我一坐下或者躺下，就會被紮到，再困也會醒了。”
“有天又困了，正要睡過去，被紮醒了，發現小姐在房間裡和彆人說話，這才無意中得知蘇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