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我想想……哎,你看我這腦袋,一看到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們應該是在談酒吧,新釀的梅子酒也挺好喝的。”杜如風拍了拍腦袋,看向鐘天意,“是這個吧?”
不,不是這個。
鐘天意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和杜如風說的好像有出入,但他隻要一用力想腦海便疼得不得了,隻好放棄了,附和道:“嗯,是在聊梅子酒。”
“原來如此,我在山上修行時,周圍有不少梅樹,也釀了不少梅子酒,改天給你們送點嘗嘗。”馮如是微笑道。
“太好了,居然能喝到如是釀的酒,我們真是三生有幸啊。”杜如風眉開眼笑。
三人又聊了一會,侍衛那邊調查得差不多了,來賓一一登記姓名後,便允許離開了。
似乎並沒有找到線索。
賓客怕惹事上身,自然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封鎖範圍從薛府擴大到天城,太二和薛青遲急著尋找小葵花和周靖的下落,也先行離去。
薛修遠無力地癱坐下來,心裡嘔得吐血,女兒好不容易來家裡一趟,本想著親近親近,哪裡知道,外孫女竟然在府上出了事,若是找不回來,估計薛家就沒有什麼以後了。
韓氏麵上一派憂傷,安慰道:“老爺彆太難過,吉人自有天相,小郡主洪福齊天,肯定會遇難成祥的。”
“可他們是從水裡被帶走的啊。”薛修遠臉皺得跟苦瓜似的。
蛇在水裡當然沒事,可他們是人啊,在水裡根本呼吸不了,片刻就能要了命。
他哪裡敢往下想。
“您且放寬心,陛下和青遲都是有大能耐的人,這事您操心也沒用。”
“夫人說得沒錯,小葵花的事爹操心確實沒用,可是我的事,我想還是有用的。”薛明巍提著一個下人走進了廳堂。
那個下人一落地,便跪地求饒,“大少饒命,小的真的沒說謊!”
“這是怎麼了?”薛修遠煩躁不已。
“孩兒也想問問夫人,茶室到底怎麼回事,彆以為你把香爐撤掉了,就沒有證據了,人可還在呢。”薛明巍冷冷地盯著韓氏。
韓氏訝異道:“明巍你是什麼意思?清河伯的事我也是事發才知道……”
“彆把彆人當傻子,你讓人喊我過去茶室做什麼?”
“喊你?我沒讓人找過你,你是不是哪裡誤會了?”韓氏滿臉困惑。
“雁過留痕,你以為自己算盤打得那麼響,彆人什麼都不知道?把人帶上來。”
薛明巍話音剛落,韓子瑩和一個小廝同時被押進來。
韓氏麵色僵了僵,“明巍,你怎麼讓人綁著瑩兒?她犯了什麼錯嗎?”
“夫人不是心知肚明嗎?”薛明巍冷笑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
薛修遠被他們整糊塗了,大喝道:“彆賣關子了,趕緊說。”
“那我就說了,在宴會上,先是有人把我叫過去茶室,說是蘇小姐來找我,然後,韓表妹把清河伯的女兒帶了出去,原本朝著茶室走的,但是半道上,她把人撇在涼亭,自己去了茶室,再然後,小廝把清河伯叫去了茶室,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您也知道了。”
“這意味著什麼,爹您明白了吧。”
薛修遠聽明白了,卻又不明白,“茶室裡胡鬨的不是清河伯和一個丫環嗎?怎麼還有你表妹的事?這和清河伯女兒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