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查找,薛明巍把房間各個角落都找遍了,所有箱籠都沒放過,雖然沒有找出毒藥,但是找出來的其他東西,讓薛修遠麵色一身血差點涼了下來。
他把搜出來的東西砸到韓氏身上,鐵青著臉嗬斥道:“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渾身紮滿了針的布偶,布偶身上貼著薛青遲的生辰八字,看上去邪惡而又詭異。
“你竟然在家裡行巫蠱之術!”薛修遠咬牙切齒,“針對的還是青遲,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木偶滑落在韓氏手中,她眼裡閃過一絲慌張,隨即鎮定下來,對上薛修遠雙眼,反駁道:“老爺,你懷疑這是我做的?且不說我對青遲的感情到底是深是淺,我會把這樣要命的東西留在自己房間,等著彆人有一天找出來?”
“不是你乾的,難道有人栽贓陷害?在薛家,還有誰敢陷害你,又有誰敢詛咒青遲?更彆提把這東西神不知鬼不覺放到你好好鎖著的箱籠裡。”薛修遠質問道。
“正是,夫人向來自詡管家厲害,出現這麼大的紕漏說不過去吧。”薛明巍說道。
“這我怎麼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有這個東西,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見我們薛家風光,看我們不順眼,想挑撥我們的關係,好鬨得家宅不寧,這世上能人異士那麼多,以前京城不就有隨便從拍賣行盜走靈藥的嗎?放點東西算得了什麼。”
“就像這次壽宴,老爺您不也精心籌備了那麼久,可是結果呢,不還是被人擄走了小郡主,這種事情根本防不勝防。”
韓氏說得條條在理,連薛修遠都忍不住生出懷疑,難道真的有人見不得薛家好,故意弄出來這樣的事?
“那夫人倒是好好解釋,這些信又是怎麼回事?”薛明巍從袖袋裡掏出一疊信箋,冷笑道。
“信?”韓氏愣住了。
薛修遠接過信箋,一目十行地看了兩封,便氣得暴跳如雷,連聲道:“好!好!好!沒想到我的夫人能耐這麼大,尚在京城之時就能讓人在府城給青遲潑臟水,瘋狗病泛濫之時推波助瀾竟然也有你一份,我真是瞎了眼。”
他把信狠狠甩到了韓氏臉上,淩厲地看著她,“你還想狡辯?”
韓氏吃了一驚,顧不得自己被甩紅了臉,隨手拿起一封信箋看了起來,上麵赫然是她的字跡,寫著如何抓住機會貶損薛青遲之類的,當即辯駁道:“不,這不是我寫的,有人模仿我的字跡,故意誣陷我!”
“夫人確定?收到這些信箋的人我也找到了,要不讓他們過來跟夫人對一下質?”薛明巍麵無表情道。
“不可能!我根本沒給他們寫過信!”韓氏斬釘截鐵道。
然而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咬下去。
這樣說豈不是坐實了她確實做過那樣的事嗎?
立刻補充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人,這些信不是我寫的,明巍,這些年我待你不薄,就算你不喜歡我這個繼母,也沒必要這樣對付我吧,你非要給明宇難堪嗎?你放心,明宇絕對不會跟你爭家主之位的,你不用處心積慮抹黑他。”
薛明巍卻看都不看她,對薛修遠道:“爹,我知道的事情就這麼多,若是有這麼多人證物證在這裡,您都覺得她是無辜的,是被誣陷的,我無話可說。但我是絕對不會和一個一心想要對付我們兄妹的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您看著辦吧。”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廳堂。
韓子瑩回過神來,大聲喊道:“表哥!表哥你答應我的事呢?先把我放了吧。”
可是薛明巍走了,下人仿佛也沒看到她一直被綁著的樣子,沒有人過來安慰她。
薛修遠歎了口氣,他想要家和萬事興,可是鬨到如今,這個家快要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