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隱居(2 / 2)

謫仙 九月流火 13332 字 6個月前

李朝歌點點頭,安然睡去。

秦恪側臉,看著身側人恬靜美好的睡顏,眼眸不覺變得溫柔。

江南一個不知名小島上,李朝歌和秦恪正相擁入眠,而九重天上的天庭已經炸開了鍋。

今日,下界突然傳來強烈的法力波動,將九重天的雲層都攪動了。眾仙紛紛停下,低聲討論下界怎麼了。蕭陵也被那陣劇烈的波動驚醒,他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心中立即狠狠一沉。

他隻是打了個盹,好幾天偷懶沒看須彌鏡,秦恪又搞出什麼事情了?蕭陵拿出須彌鏡,鏡中快速閃過幾個片段,都是這段時間凡間發生的最有代表性的畫麵,蕭陵也不需要明白前因後果,他隻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夠了。

畫麵的最後一幕是秦恪和罪仙動手,秦恪爆發出強大的靈力,橫貫雲霄,甚至都驚動了天庭。看完後,蕭陵許久說不出話來:“這還是秦恪嗎?他在做什麼?”

蕭陵意識到大事不妙,事情和他預想的相差太大,這回似乎是秦恪動了凡心!蕭陵趕緊施法,試圖推衍秦恪的未來。

他算了很久,須彌鏡終於有動靜了。然而蕭陵看了鏡中畫麵,臉色愈冷。

·

秦恪找到的島嶼人跡罕見,草木扶疏,每日早晨會泛起濃重的白霧,緲然如仙境。島上僅有幾處房子,但主人已搬走很久,房子空置了很多年,許多地方都舊了,幸而還能住人。秦恪用法力加固房間,又用除塵訣清潔了一遍,簡樸的木房子坐落在朦朧霧氣間,外麵圍繞著鬱鬱蔥蔥的樹木,竟然生出種仙氣。李朝歌對這裡很滿意,於是兩人在這裡隱居下來。每日除了對方,再看不到其他人。

秦恪療傷果然不同凡響,才過了三天,李朝歌身上的傷口就陸陸續續痊愈了。李朝歌暗暗調動真氣,發現氣息流通連貫,經脈中並無不適,完全沒有留下隱患。

這自然是秦恪的功勞。而且,因為雨夜對戰強敵,她的力量還精進了許多。

等李朝歌休息好後,秦恪就開始了他的獨家訓練。李朝歌原本覺得自己吃苦耐勞,無論多苦多累都能堅持下來,但是被秦恪訓練了兩天,她就說不出話了。

秦恪可真舍得下手,沒過兩天李朝歌就全身淤青。白日李朝歌一聲不吭,到了晚上,秦恪拿了藥膏來,頗為愧疚地坐在李朝歌床前:“我是不是下手重了?”

李朝歌幽幽看著他:“你也知道。”

秦恪撩開李朝歌的袖子,看到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淤青,非常心疼。秦恪背過身,說:“你換一身方便的衣服,我幫你把淤血推開。”

李朝歌一聽本能拒絕:“不用了吧。”

她身上這麼多淤青,要是推拿的話恐怕得脫全身衣服,這……

然而這回秦恪卻很堅持:“不行,要不然明天會疼。”

李朝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怕我明天行動不方便,影響你的進度?”

秦恪手指推了下她的眉心:“你又來了。我先出去了,你換好了衣服叫我。”

秦恪出去,反手拉上門。李朝歌隻能起身,脫下襯衣襯褲,換了身寬鬆的白衫。不知是不是她錯覺,秦恪似乎很著急教她,就算李朝歌暫時學不會,也要把技巧提前傳給她。

兩人誰都沒有談外麵的事,一心留在島上練習。仿佛隻要李朝歌能飛升,所有事情都可以自然解決。

李朝歌換好之後,主動拉開門。秦恪站在外麵,一回頭,明顯怔了一下。

李朝歌長發披散,身上披著一件寬鬆的斜襟長衫,渾身上下隻有一根腰帶鬆鬆係著。李朝歌往屋裡走去,走了兩步,回頭:“怎麼了,這身衣服還不夠嗎?”

秦恪緩慢地進屋,推上門栓:“夠了。”

有些過於夠了。

關上門後,屋裡的空間仿佛瞬間逼仄起來,另一個人的存在感無比強烈。燭影晃動,光影半明半暗,李朝歌略有些不自在,問:“要怎麼做?”

“你先躺好,先推背部。”

李朝歌乖乖點頭,從肩頭將衣服褪下,安安靜靜趴在榻上。秦恪調好藥膏,轉身看到後麵的景象,呼吸重重滯了一下。

她雙臂交疊趴在榻上,頭發被順到一邊,白衣堆疊在腰上,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背。背部線條柔美流暢,在腰肢處猛地下凹,折出一個驚險的弧度後又上行,正在要緊處卻被衣服蓋住,難以一探究竟。

從秦恪的角度,能看到她側麵露出一團白的驚人的皮膚,壓在榻上,若隱若現。秦恪用力攥了攥掌心,念了兩遍清心訣,儘量平穩地走過去。

他坐在榻邊,手指剜了藥膏,在掌心化熱後,緩慢推開。原本美玉無瑕的肌膚,現在橫亙著青青紫紫的淤痕,有些地方還能看出來是指印。現在,那雙罪魁禍首的手就盤旋在青痕上方,緩緩打著旋。

李朝歌被碰到淤青,有些疼,但是藥物順著他的力道化入肌膚,清清涼涼又有些舒服。李朝歌忍著不發出聲音,秦恪又溫了藥膏,順著脊背往腰窩處推拿,李朝歌不由喚了一聲:“哎……”

秦恪手指停下:“怎麼了?”

李朝歌想到秦恪手指的位置,緊緊攥著下方的毯子,最終搖頭:“沒事。”

秦恪手指有些涼,現在凝了藥膏,越發像是有魔力一樣。腰脊處仿佛有電流竄過,酥酥麻麻的,李朝歌手臂越繃越緊。幸而秦恪沒有繼續向下,停留在衣服邊緣,說:“好了,你穿好衣服,轉過來吧。”

說完後,他就從榻邊走開了。李朝歌鬆了口氣,拉好外衣,重新係好腰帶,慢吞吞地換了個姿勢。

秦恪聽到她準備好了,再次回來。李朝歌曲著腿,一雙修長緊致的腿從純白衣擺中伸出來,自然地踩在榻上。秦恪取了一塊藥膏,在掌心化開,然後按住她的小腿,熟稔地揉捏她腿上的穴位。

剛才背著身看不到,現在李朝歌坐正,能清楚地看到他手指修長有力,漂亮的如同藝術品。她見慣了這雙手拿筆、執書、握劍,現在這雙手卻握著她的腿,輕輕摩挲打旋。

原來越漂亮的手,做起這種事情越惹人遐想。藥膏中香氣擴散,整個屋子都彌漫著這股草藥香。秦恪的手漸漸向上,越過膝蓋,停留在李朝歌大腿上。

秦恪說:“衣擺稍稍往上拉一下,不然不方便。”

李朝歌看著秦恪清冷如玉的側臉,燦若星辰的眼睛,緩慢拉高下擺。她這一身本來就寬鬆,全靠腰上一根細帶係著,現在衣擺堆到上麵,衣料相互牽扯,腰帶處慢慢鬆了。

秦恪修長的手指按在她大腿上,兩個人都緊繃住了。秦恪在一個穴位上打圈,最終忍耐不住,抬手按住李朝歌後腦。

清冷的氣息倏忽靠近,下一瞬間,李朝歌就被他吻住了。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然而情形和上次截然不同,兩人唇瓣相觸,仿佛有火花劈啪閃過,情況立馬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秦恪一手按著李朝歌後腦,另一隻手還捏在她大腿根上。他朝後使力,李朝歌也順著力道躺倒,腰上的係帶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白色衣衫翩然落下。

睡榻窄小,原本也沒預料過會發生這種事,壓下兩個人後,榻上空間明顯緊張起來。

秦恪的手墊在李朝歌腦後,手指越來越緊。李朝歌被迫半仰著頭,脖頸懸空,腰部又不著力,唯獨靠胳膊肘撐著。她的腰帶剛才就鬆了,如今動作激烈,沒幾下就徹底散開,虛虛掛在她的手臂上。

衣襟下,是纖長的肩,雪白的乳,緊致的腰。秦恪終於鬆開了她的唇,李朝歌脫力倒在榻上,兩人都氣喘籲籲,瀕臨窒息。

李朝歌躺在寬鬆的白衫中,劇烈喘息,她的胸上下起伏,小腹繃得緊緊的,隱約可見線條,另一條腿曲在秦恪身側,此刻狀況可以說顧此失彼,狼狽至極。而秦恪依然衣冠楚楚,麵色冷白,要不是他的手還留在李朝歌大腿上,實在看不出來害李朝歌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他。

秦恪頭發已經散了,此刻滑過肩膀,胡亂堆在身側。他嘴唇薄,往常唇色總是淡淡的,看著就疏離冷漠,此刻卻如雪後紅梅,豔麗驚人。他的眼睛本就很黑,現在含了水,越發黑潤盈澤,瀲灩不可方物。

李朝歌看著一時失神,都說美色惑人,現在看來,神仙動情才是真正勾魂攝魄。秦恪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失控,李朝歌身下襯著白衫,衣料是冷白色的,而她的肌膚是瑩潤的暖白色,交疊在一起既讓人想嗬護,又讓人想捏碎。

然而完美的玉器上卻多了淤痕,秦恪劃過她的肩膀,在青紫上輕撫:“為什麼白天不說?”

“習武摔摔打打很正常。”李朝歌不以為意,“看著嚴重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秦恪手指流連在她身上的淤青,不知道想修複還是想加重:“即便我嚴苛,也不至於不通情理。”

李朝歌被他蹭的有些癢,抬腿躲開,被他握住:“還敢動?”

李朝歌感覺到這個姿勢不太妙,隻能僵硬地停住。秦恪視線從她細長的腿掃過全身,最後停留在唇邊。秦恪俯身,指尖緩慢摩挲她嫣紅的唇角:“太生疏了,下次記得換氣。”

李朝歌不由挑眉:“你怎麼知道我生疏?”

“那你證明給我看?”

李朝歌明知道是激將法,但還是攬住他脖頸,吻住那雙薄薄的唇。聽說薄唇的人薄情,他平時總是疏離淡漠,握著一卷書,垂眸不語的樣子讓人不敢靠近。是不是薄情看不出來,冷情倒是真的。

李朝歌想過好幾次,他這樣清冷自持的人,到底發生什麼,才能讓他失態。這樣想著,她報複般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牙齒輕輕研磨。秦恪悶哼一聲,反客為主,更加用力地掠奪她的氣息。

等兩人再次分開,秦恪的呼吸聲落在她耳邊,已經有些亂了。他的聲線清冷好聽,說話時清正凜然,不可侵犯,沒想到這樣壓著聲音喘息的時候,越發勾人。

李朝歌眼睛中浮著笑,她躺在榻上,眼波流轉,眼尾輕輕勾了上方的人一眼:“依我看,你才該練一練了。看你的樣子,不太像會。”

李朝歌話沒說完,腿上就被秦恪掐了一把。李朝歌輕輕嘶了一聲,雙眼挑圓了瞪他:“放手。”

她眉眼如畫,眼尾上挑,下方有一顆淚痣。這本該是偏柔弱嬌媚的長相,但長在她臉上,就顯得美豔英氣,勾魂攝魄。她衣衫半解地躺在榻上,身後黑發胡亂枕著,本來就勾引人,她還偏要挑釁。她那一眼瞪過來,是個男人就不可能鬆手。

秦恪身體漸漸壓下來:“我若是不呢?”

李朝歌抬腿欲動,被秦恪壓住。秦恪抬起她的背,聲音響在她耳邊,又清又啞:“還真想還手。既然你這麼有精力,那我教你另一種修煉方法。抬手。”

李朝歌的胳膊從衣袖中伸出來,那件白衫終於徹底落下。李朝歌雙臂環住秦恪,自然去拉他的腰帶。白色的衣物垂落到地麵上,相互交疊在一起。屋外,一陣風吹過,梨花隨風飄落在池塘中,很快被水打濕,逐漸沉入深底。

月色皎然不染,此刻灑落在水麵上,像是突然有了重量一般,隨著水波往複蕩漾。夜漸深,風聲驟起,吹來遠方潮潤的霧氣。外麵的動靜掩蓋住裡麵刻意壓製的喘息聲,一滴汗掉落在李朝歌身上,劃過胸口的傷疤,最後沒入皺巴巴的白色衣料。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抽3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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