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一百九十九章(1 / 2)

靈媒 風流書呆 7271 字 3個月前

被關押在警察局的高芊芊也很抑鬱,她原本以為徐偉標隻是沒讀過書,素質有點低,慢慢教導應該能頂事,卻沒料他竟然早就染上了毒癮。為了不讓劉釗去外麵胡混被抓,不得已,她隻好把他帶到自己私人購置的一處小公寓,讓他儘快完事。

哪知道她一走,徐偉標那個狗東西竟然呼朋引伴開起了party,還被熱心群眾舉報了。被破門而入的警察帶走時,高芊芊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事,直到在走廊裡與同樣戴著手銬的徐偉標打了個照麵,她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人連累了。

梵伽羅的預言像閃電一般劃過她的腦海——高芊芊,你費儘心機保全的人將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她費儘心機想要保全的人不就在眼前嗎?她會被他拖著下地獄嗎?不至於吧,吸毒的是徐偉標,又不是她。

做尿檢的時候,高芊芊一直都很自信,然而被帶入審訊室,與警察麵對麵時,她才明白什麼叫做絕望。負責審訊她的依舊是上次那個名叫莊禛的警察,長得很嚴肅,語氣也冷厲,張口就道:“容留他人吸毒是會被判刑的,一般是三年以下。高芊芊,你身上的官司還沒理清,怎麼有膽子乾這種事?”

“什,什麼?”高芊芊的嗓子啞了,“我會坐牢?”

“證據確鑿的話你當然會坐牢,唯一能獲得減刑的機會就是老實交代案情。我問你,你們的毒品是從哪裡來的……”

高芊芊的耳朵嗡嗡作響,什麼話都聽不見了,滿腦子都是“坐牢”二字。她原本已經得到確切消息,那些股東幫她打點好了之前的幾樁官司,她最多會被判緩刑,不用坐牢。秘密庭審結束,她還能抬頭挺胸地做人,還能傍著徐偉標那張臉,繼續享受影帝太太的待遇。但現在不行了,她毀了,被警察抓走的時候,狗仔拍到了她戴著手銬的照片,她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原來這就是梵伽羅所說的被拖下地獄啊!她終究還是被自己拚命想要保全的人拖下了地獄。在丈夫和徐偉標之間,她為什麼會選擇徐偉標呢?難道就因為那張臉和它所涵蓋的商業價值和名譽地位嗎?

高芊芊慢慢垂下頭,捂住臉,低聲啜泣。警察問什麼她都不願回答,隻是哭,哭得壓抑又傷心。她終於知道自己這些年一直錯得離譜,她費儘心機追求的那些東西,原來什麼都不是。

如果她選擇了丈夫,與他共同麵對換臉之後的種種風.波,雖然生活會有一些波折,卻終究能歸於平靜。隻是換了一張臉而已,能比人更重要嗎?能比掩蓋在皮囊之下的美麗靈魂更值得珍惜嗎?

高芊芊領悟了,後悔了,可是這份認知來得太晚,而她早已身陷地獄。她戴著手銬被押上警車送去拘留所的照片傳遍了網絡,被帶去強製戒毒的徐偉標也遭到了記者的圍追堵截,兩人的消息頻頻現諸於報端,一再驗證著梵伽羅的預言。

那位名叫林中遠鶴的網友已經神隱了,不知道待在哪個角落裝死。總是有人跑到他的微博主頁去問他臉疼不疼,嘻嘻哈哈地看他熱鬨。劉釗的粉絲也都儘數消停了,有的真誠給梵伽羅道歉,有的隻是默默離開,什麼都不想說。

文思雨跪在一個蒲團上聲淚俱下地給梵伽羅道歉的視頻火了,結尾的時候她拱著手說:“梵老師,求您再給我指條明路。”隻可惜曾經數次給她指路的那個人已經不怎麼愛玩微博了,管你誹謗也好、道歉也罷,他都悄無聲息,不作回應。

有人整理出了梵伽羅近期內發布的所有預言,一條一條羅列整齊,還做了鮮紅的標記:第一條預言:文思雨成流星(已實現);第二條預言:蘇楓溪是朽怪(已實現);第三條:劉釗人生崩塌(已實現);第四條,高芊芊被拖下地獄(已實現)——

如今隻剩下第五條:簡雅等人會不會毀容?他們完美麵具下的臉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博主連打了幾個問號,實則已經隱隱猜到,簡雅他們肯定是出事了,不然絕不會躲在家裡沒有動作。如果他們的臉真的安然無恙,錄個報平安的視頻應該是很簡單的事。

相信預言的人越來越多,簡雅等人的粉絲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頻頻在微博上催促他們表態,不然就會直接跑到他們的公司或家裡去查看情況,有的人還直接報了警。

與此同時,掀起這一係列風暴的人正坐在梵家老宅門前,手裡抱著一個黑色陶罐專心熔煉。他的手機擺放在桌上,調了靜音,一會兒屏幕便亮一亮,顯示著不同的號碼。

他一個都沒接,隻是勾著唇,靜靜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玩得正開心的小男孩。小男孩手邊擺放著一顆雙眼空空的骷髏頭和一個眼珠滴溜溜轉動的小黃人,他會不時與骷髏頭和小黃人說幾句話,然後發出嘎嘎嘎的笑聲。

於是梵伽羅也跟著笑了,漆黑雙眼被暖日染成了琥珀色。恰在此時,又一個陌生號碼躍上手機屏幕,一閃一閃地亮著。他瞥了一眼,卻並未像之前那般置之不理,而是接通了。

“梵伽羅,要多少錢你才肯救我?”簡雅的嗓音很疲憊沙啞,卻又透著強勢。她有的是錢,所以她篤定自己能用錢解決一切麻煩。

“我並不缺錢。”梵伽羅眼裡的暖色已儘數消失。

“你怎麼會不缺錢?你的積蓄都拿去支付違約金了吧?宋溫暖摳門得要死,也給不了你多少出場費,你現在的存款上千萬了嗎?夠你用幾個月?”簡雅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價碼:“治好我的臉,我給你兩千萬。”

梵伽羅忽然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簡女士,蘇楓溪是不是送給你一條項鏈,魚形的?”

簡雅愣了幾秒才道:“是的,凡是與她簽約的藝人,她都送了一條項鏈,說是高僧開過光的幸運符,她自己也有一條,天天都戴著。她說她能迅速翻紅也是因為那條項鏈很靈驗的緣故。”

“所以你們都信了,也像她一樣天天戴著是嗎?”

“是的。那項鏈有問題嗎?”

“目前還不知道,你能讓我看看項鏈嗎?”

“不能,昨天晚上我剛回到家,張家的人就把項鏈拿走了。不僅僅是我,彆人的項鏈都拿走了,我看見他們在群裡說起過這件事。所以我們的臉與那條項鏈有關對嗎?它已經被拿走了,我們不會再有事了吧?”簡雅的嗓音裡充滿了希望,她因自己的想象而振奮。

梵伽羅卻直接給她潑了一瓢冷水:“不,簡女士,你們的臉與那條項鏈毫無關係。我可以如實告訴你,如果你們還保留著項鏈,那絕對是好事。眼下它已經被拿走了,你們的處境會變得更危險。”

“為什麼,那項鏈到底是什麼?我們的臉怎麼了?”簡雅的心情一起一落,幾近崩潰。

“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梵伽羅反問。

“我真的不知道,”簡雅顫聲說道:“我隻是從她那裡買了幾樣護膚產品,都是純中藥的,我送去相關的機構檢測過,成分很好,沒有任何有害物質。”

梵伽羅看向遠處的池塘,禮貌詢問:“那麼我能看看這些產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