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第二百零三章(1 / 2)

靈媒 風流書呆 7386 字 3個月前

站在門口的女人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外罩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禮貌詢問:“您好,我是來找林念恩的,請問他在嗎?”

倪心海已經呆了,盯著女人不染脂粉的臉看了又看,試圖找出她化妝或整容的痕跡。這麼美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簡雅原本想走過去打個招呼,看清女人的容貌後便失聲了。畢澤泰、石永浩、洛九原已不自覺地站起來,兩隻手並攏,緊貼著褲縫,像是在等待將軍檢閱的士兵。

看見他們的作態,林念恩不禁麵露不悅,匆匆走過去幫師姐提起行李箱,冷聲道:“這就是我師姐林念慈。”

“啊,林道……”看見女子美到令人窒息的臉,倪心海實在叫不出道長兩個字,及時改口道:“林小姐您好,快請進。”

簡雅默默讓開一條路,與女人正麵相對的畢澤泰等人立刻抬頭挺胸,露出最帥氣的笑容。萬詩舒扯了扯畢澤泰的衣袖,提醒他手機在震動,而他卻還沉浸在女人略略勾唇的美麗風情中。她的美是清新怡人的,也是溫柔萬千的,像一片碧波蕩漾的湖。

“您的手機好像在響。”林念慈走到近前,笑看畢澤泰。

畢澤泰傻乎乎地與她對視,腦子遲了好幾秒才接收到她的信息,然後臉頰爆紅地拿起手機。看見屏幕上閃爍的名字,他下意識地看向簡雅,而簡雅也沒發怒,反倒平靜地說道:“你接吧,聽聽她想說什麼。”

“哦哦,好的。”畢澤泰接通了電話,樸麗玉焦急地說道:“小泰,你快過來,梵老師還在我家沒走,你的臉隻有他能治,你彆犯傻白白耽誤了病情!”

手機是免提的,所有人都能聽見樸麗玉的話,於是便都不屑地低笑起來。聽見這邊起哄似的笑聲,樸麗玉的焦急情緒瞬間被凍結了,靜默了好一會兒才乾澀開口:“小泰,你和他們在一起?”

畢澤泰感到非常內疚,無措地說道:“是的姐姐,我們等的道長已經來了,她可以治好我們。”

樸麗玉的心其實已經涼了半截。因為擔憂和關懷,她才會急急忙忙給畢澤泰打電話,但畢澤泰卻把手機弄成了免提,讓所有人圍觀她,這樣做真的很不尊重,也表明了他和他們徹底達成了同盟。

她早該想到的,小泰不也跟在簡雅身後參加了品牌活動,接受了記者采訪,否認了梵老師的預言嗎?他終究還是選擇了投靠簡雅。不過這也怪不了他,簡雅是超一線巨星,人脈廣資源多,如今蘇楓溪生死不明,張家為她投資打造的娛樂公司眼看著就快垮了,他另謀出路也無可厚非。

樸麗玉很快就想通了,卻還是舍不得徹底放棄這個朋友,不免追問一句:“那人靠譜嗎?”

畢澤泰臉頰通紅地看了林念慈一眼,語氣無比篤定:“嗯,很靠譜,是一個特彆厲害的姐姐!”

“姐姐?”這句含糖量很高的稱呼引起了樸麗玉的注意。

抓住一縷未消散的惡業仔細觀察的梵伽羅也看了過來,忽然插口:“來的是一名女道士?問問他那人是哪個門派的。”

樸麗玉點點頭,連忙問道:“你們請來的道長是哪個門派的?”

畢澤泰看向林念慈和林念恩,兩人均垂眸斂目,一言不發,可見並不準備讓一個野路子的人知曉自家山門。高人都是這樣,脾氣有些傲,而且不喜歡與梵伽羅這種沽名釣譽的人打交道,可以理解。

這樣想著,畢澤泰就不耐煩地說道:“反正姐姐和林道長非常靠譜,你不要再打聽了,關你什麼事呢?”

“林道長,姓林?”梵伽羅的嗓音由話筒裡傳來,不怎麼清晰,卻十分獨特,像是曠渺天地中刮過的風,空洞卻又溫潤。

林念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通話中的手機,瞳孔深處閃過一抹微光。

樸麗玉在那邊說道:“對,他們找來的道長全名叫林念恩,梵老師您認識嗎?”

“姓林,叫林念恩,那麼是不是還有一個叫林念慈?”梵伽羅放開了那縷惡業,緩緩走到樸麗玉身邊,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手機,仿佛在透過它看著什麼人。

林念恩和林念慈再也維持不住淡然出塵的表情,優雅的坐姿已換成了緊繃和戒備。

“你怎麼知道我師姐的名字,你是誰?”林念恩奪走了畢澤泰的手機,厲聲詰問。

這一回輪到梵伽羅不耐煩了,衝樸麗玉左右擺了擺食指,示意她結束交流,樸麗玉便一句話都不再多說,直接摁滅了手機,然後把這些人的聯係方式一一拉黑。拉到畢澤泰時,她深深歎了一口氣,搞不明白這些人都在想些什麼。

難道梵老師給他們的機會還少嗎?他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在現實中,在網絡上。即便被他們聯手擺了一道,梵老師還特意打電話給簡雅,又提醒了最後一次。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清醒,又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他們選擇相信?

樸麗玉的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狠狠心把畢澤泰的聯係方式拉進黑名單,過了幾秒又放出來,反反複複。

“梵老師,我終於明白您的感受了。”她擦了擦眼角,狼狽道:“被那麼多人質疑,您是怎麼走過來的?您太難了!”

“我無愧於人,無愧於己,無愧於天地,又怎麼會難受呢。”梵伽羅淡笑擺手。

宋睿冷冰冰地說道:“他們願意堵住耳朵,閉上眼睛,不去聽也不去看,那是他們自己的事,與你沒有關係,你沒必要內疚自責。”他牽著許藝洋站起來,轉換了一種格外溫柔的語調:“伽羅,我們回去吧,月亮灣那邊還有一些東西要收拾。”

“好。”梵伽羅站起身告辭,舌尖卻纏繞著兩個欲吐不吐的字——恩慈。

另一頭,林念慈拍了拍氣急敗壞的師弟的肩膀,冷靜分析道:“他聽說我們是正統道門的人,又姓林,然後從你的名字分析出了我的名字,可見他應該認識師祖,也認識我的母親。”

“這話怎麼說的?”畢澤泰對這位漂亮姐姐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我們倆都是孤兒,父不詳,我們的姓氏都隨了師祖,他姓林。在道門,林姓可是一個威名赫赫的大姓。”林念慈溫柔細語地解釋:“我比念恩稍微好點,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但我的母親卻是師祖的親傳弟子,叫恩慈。師祖座下有很多弟子,平日裡卻最看重我的母親,而我母親又是為了救他才死的,所以他一直對此耿耿於懷。為了紀念我的母親,他給我們分彆取名叫念恩、念慈,意思是永遠懷念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