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煜現在理解,她為什麼不去參加修學旅行了。
在酒店的大廳裡,都會感覺到害怕,在外麵要更加嚴重。
“那就是搖光的兩個人之一,她和另外三個人也不是一個檔次的,好多成名鋼琴師,都比不過她!”鐘雲澤也看向了安思瑤。
夏煜的嘴角露出笑容,那可是教了他一個多月鋼琴的安思瑤,怎麼可能不厲害?
“北方的那個丫頭也比不上她,她已經算是內定了冠軍!”鐘雲澤的話語裡,帶著檸檬的氣息。
北方還有一個高手?夏煜把握住了信息。
算了,反正自己也隻想撈個決賽的名額而已,決賽有十個名額呢!
他又看向安思瑤,想著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
兩秒後,他放棄了這個打算,陌生人突然靠近,隻會增加少女的壓力,留下壞的印象。
然而,他不動,卻有彆人走了上去。
三個的男生,圍上了安思瑤。
說了幾句話,男生們就感覺到了安思瑤的抗拒,但少女並沒有直接或間接的驅趕他們,所以他們也沒有離開。
這次參賽的一共有三十人,裡麵有十人是女性,安思瑤是最漂亮的,也是技藝最高超的。
“那三個都是開陽的人,除了那個沒帶眼鏡的,另外兩個就是保證能晉級的兩個。”鐘雲澤說。
夏煜沒有接話,他徑直朝著安思瑤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斷試圖和安思瑤搭話的三人,注意到了過來的夏煜,他們停下話語,看著過來的夏煜。
要是心裡素質差一些的人,麵對這沉默的注視,就要自己走開,但夏煜不是一個懦弱的人。
“介意我加入到你們的交談嗎?”晃了晃手裡的果汁,夏煜說。
“我們在聊一些私事。”三人中,帶著金絲眼鏡的那一個人說。他看起來,就是三人的頭。
“那就不好打擾了。”夏煜又轉身看向安思瑤。
他原本準備順著金絲眼鏡的話,借用對方彈私事的緣由,拉安思瑤離開。
但他不確定安思瑤會不會和自己走,在少女看來,自己和這三個家夥,不過是雄獅和豺狼的區彆而已。
他對安思瑤說:“那麼,這位小姐介意和我聊上兩句嗎?”
安思瑤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夏煜知道她實際上十分介意。這樣的性格,要不是生在富貴人家,不用彆人動手,夏煜早就把她騙走了。
見到安思瑤答應下來,三個男生麵色不愉,金絲眼鏡對夏煜說:“我看過你的鋼琴,法蘭老狼的確不錯,可惜法蘭還是逃不過在一戰初就亡國的命運。”
他是在說夏煜隻能在初賽顯擺一下,二賽就要回老家。
夏煜跟著說:“我也聽過你的鋼琴,羅莎莉亞的床前彈得很好。”
“我沒有彈這個曲子。”金絲眼鏡疑惑著。
“是嗎?那可能不是上周彈的,而是這周彈的?比如今天?那精湛的第一部分,真是讓我歎為觀止。”夏煜笑著說。
不隻是金絲眼鏡,三人都紅了臉。
羅莎莉亞的床前第一部分,又被好事者稱為孟浪,不知廉恥的遊蕩在羅莎莉亞臥房的旋律。這是諷刺他們糾纏安思瑤的事。
安思瑤聽不明白複雜的語言交鋒,她麵帶疑惑,她的疑惑,被心虛的金絲眼鏡誤認為是玩弄。
他一口將杯子裡的果汁喝完,立即轉身離開,另外兩人也隨即跟上。
原地隻剩下夏煜和安思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