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煙,將煙屁股壓在旁邊的花盆裡,男人起了身。
他開啟了燈。
一個帶著兜帽,穿著破洞褲,鬍子拉碴,麵色陰沉的三十歲男人,出現在了燈下。
脫下流裡流氣的衣服,男人換上了一套西裝,又來到鏡子前,給自己梳了一個乾練的髮型,抹上髮膠。
然後,他拿起剃鬚刀將鬍子剃掉,用毛巾抹了抹臉。
除了那一雙死魚眼之外,他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正經的年輕人模樣,甚至可以去打dnf了。
在房間裡翻了翻,他找出了一副美瞳帶上,努力睜大眼睛。
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人模狗樣了。
又照了兩下鏡子,男人嘀咕著:“這應該沒有問題了。”
丟開鏡子,他習慣性的要雙手插兜,但及時止住,拿了一個公事包在手上。
開啟門,男人攔了一輛車,去往了東之鄉。
下車的時候,他還和女司機笑了一下,讓女司機的心跳有些加速。
拒絕了女司機加微信的請求,男人轉身離開。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見到西裝革履的就fā qg,真是膚淺。
沒有辦法,人類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自己也隻能學著來了。
來到學門口,他被兩個保安攔住。
“你們校長是我媽,我來給她送檔案。”男人的麵上帶著笑容,他取出了一張照片和一個身份證,“你看照片上就是我和我媽,我身份證也在這裡。”
見到保安放鬆警惕,男人冷笑著。
真是愚蠢,如此容易欺騙。
然而兩個保安並沒有立即放他進去。
“我們打電話問一下校長。”兩個保安雖然信了,但還是要按程序來。
見鬼,平常學校, 這時候不隻要放自己進去,還得殷勤的相送了。男人想著。
他不能讓保安打電話,打了電話,他的行蹤就要暴露。
雖然麵臨危機,但男人並不驚慌,這種危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他和兩個保安說:“這時候我媽應該在午睡,她午睡的時候脾氣不好,你們打過去記得不要說廢話。”
他說的是謊話,但是兩個保安不知道,他們會抱著得罪校長的風險,再打電話嗎?
男人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兩個保安遲疑了一下:“程序還是要嚴格走的。”
日了,這樣都要打電話?
男人思考了兩秒,保安那邊已經拿起話筒,進入了響鈴階段。
既然光明正大的進入不能,那麼就隻能強闖了,學校那麼大,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自己?
在保安那邊接通後,男人看準時機,奪路狂奔。
風,在他的耳邊呼嘯。
他享受著這種感覺,每一次他奔跑,都會引來受害人尖叫,尖叫是恐懼,也是對他的讚揚。
他不怕被抓,因為他足夠快。
隻要我跑得夠快,保安就追不上我!
享受了五秒風的呼嘯,男人感覺後麵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他推倒在地。
“不許動!”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保安壓在了他的身上。
後麵,和他對話的兩個保安也跑了過來,他們和年輕保安說著話:“還好有小儈你在。”
然後,他們嘲諷的看向男人:“小儈可是退役的短跑運動員,你再跑啊!”
可惡,居然關公麵前耍大刀了。
男人將這次的錯誤記在心裡,但還是不慌張。
他不隻是跑得快,打架也是個好手,附近三條街,誰不知道他是一個狠人,一手蝴蝶刀玩的出神入化。
在短跑保安壓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用力掙紮,這是為了讓短跑保安降低警惕心。現在,他已經達成了目的,短跑保安根本沒有用力去壓他。
一個掙紮,男人擺脫了短跑保安的雙手,刷的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
見到三個保安臉上的驚容,男人露出運籌帷幄的笑容。
在他想來,接下來隻要他隨便揮兩下,三個保安就會被他所嚇,任他進入學校。
然而,他隻見到短跑保安有了退意,剩下兩個保安反而衝了上來。
不知畏懼!
男人本來不想要見血,但現在看來,不見血是不行了。
他大吼一聲,聲先奪人,然後揮出了手中的刀。
然後一陣天旋地轉,他倒在了地上。
我是誰,我在哪?
看著一左一右按住自己的兩個保安,男人一臉茫然。
“傻子。”其中一個保安拍了拍他的臉,“知道我是誰嗎,特種兵退役!”
保安又指了指自己的另一個同伴:“知道他是誰嗎?武警轉業!”
男人又看了眼短跑運動員退役的年輕保安,忍不住罵著:“你們做什麼不好,居然來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