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顧府對外的**是顧雲清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去逛花樓。他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兒子成為紈絝,而且顧雲清還跟他頂嘴,他一個將軍自然出手沒輕沒重的。可哪個爹能舍得把兒子往死裡打?

這一遭,讓雲清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

曹暨整理了前世這件事情的脈絡,跟顧雲清說了其中的關係曲折,讓她明白她這個時候回去凶多吉少。

顧雲清聽完,眯起了眼,冷笑一聲:“真當他顧府是龍潭虎穴,難道我就不能逃?再說我那個爹的本事,雖然沒有領教過,卻是看過的。”

曹暨一手扣住了她的胳膊:“他要是準備周全?你當如何?”

“想要置我於死地?”顧雲清順著曹暨的思路一轉念,分析:“我是秦家唯一的血脈,我若是出了事,外祖定然能猜出真相,猜出真相,卻不能耐他何,因為老子教訓兒子,一個失手?我死了,外祖一切指望沒了,肯定會暴怒……”

顧雲清咽下一口口水:“他們要逼外祖反?”

曹暨輕聲道:“應該是,當初讓你母親嫁給你爹,打的就是西北的邊軍的主意,可惜這麼多年了,你爹連個邊兒都沒沾,哪怕你外祖一直在長安,你外祖也沒有失去西北邊軍的控製權。他們已經不耐煩了!他們要逼你祖父倉促之間反,然後一舉將他剿滅。”

雖然上輩子因為顧雲清也算厲害,小小年紀在顧府居然死撐了那麼久,都沒有被打死,沒有給他們理由。這算是打草驚蛇了,給了曹顧兩家時間,將他們幾個孩子送出了長安,隻是兩家的長輩為了替孩子們打掩護,終究全部死在了長安城。

顧雲清嗬嗬一笑,接過曹暨手裡的書,勾住曹暨的肩膀:“這就對了嗎?有話就直說,你跟我繞什麼圈子。咱們都是穿開襠褲起來的兄弟,用得著遮掩?”

“……”他真沒見過她穿開襠褲的模樣,草!他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顧雲清眉頭一挑

,將那一本書往曹暨的懷裡一塞,對曹暨說:“讀書這個事情還不夠硬實,我有個更好的主意,走!”

一百多年的動蕩,讓很多人把神佛作為精神寄托。長安城裡一堆的香燭鋪子,進了鋪子,顧雲清問掌櫃:“掌櫃的,有菩薩像嗎?”

“有!有!小郎君要請什麼樣的回去?”掌櫃問她,她笑嗬嗬道:“一尺來高的就可以!”

那掌櫃的從裡麵拿了一尊菩薩出來說:“小郎君,這尊菩薩是從……”

顧雲清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我有事兒,請菩薩要多少錢?”

“五十兩,小郎君!”

“我手裡隻有五兩銀子,你說怎麼辦?”

“不行,小郎君,您這個價就太低了,這不合適?菩薩聽見要不高興的。”

“請菩薩貴在心誠,我請菩薩是為了給我祖母祈福用的。這是我的一片孝心,定然能感動菩薩!您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再找其他人家吧!”說著要和曹暨出門。

“郎君,郎君!回來,回來!八兩銀子,你請走吧!”那掌櫃把她叫了回來。

“六兩,不能再多了!”顧雲清說道。

掌櫃一個咬牙,一個跺腳:“看你誠心的份兒上,就這樣了!”

曹暨見她付了錢,在那裡結結實實地給菩薩磕頭:“菩薩,若是我有不敬之處還請您大慈大悲,諒解一二。”這是做什麼?她是個什麼主意?

顧雲清連個盒子也不要,直接把菩薩抱在懷裡,踏出門口。

剛走出門去,被曹暨拉在角落裡:“我跟你說,你先呆在這裡,我去找你外祖,有什麼事情等你外祖回來了再做打算,不能胡來。”

“放心,他們以為我就是一隻沒有長大的小貓咪,我偏要露出獠牙給他看。你看見我外祖跟他說一聲,我去見見我那像是死了,偶爾還詐屍的爹!”顧雲清的執拗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曹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想來宮裡不可能拖著老侯爺到晚上,畢竟按照舊例顧家必須要宴一場闔家團圓的大戲,秦氏夫人怎麼能缺席?自己跟過去,守在顧府門口,實在不行進去搶人。

顧雲清自幼生活在長安,雖然是顧府的嫡子,以後繼承的卻是秦家的爵位,這個身份很是尊貴。偏生這小子

平日活潑,這麼俊俏乾淨的半大小子,不知道合了多少中年婦人的眼緣。此刻手裡抱著一尊菩薩,一路上還客氣地招呼著,大叔大媽不斷地叫著!

如此一來,認識她的人,時不時湊上來打探一二:“小侯爺,這是什麼啊?”

顧雲清有人問立刻停下大聲說:“我替祖母求的菩薩,祖母從南邊兒回來了!我求菩薩保佑她長命百歲!”把那一份孝心表達地結結實實。

一路上這話說了不下十遍,曹暨看她一臉天真爛漫的樣子,恨不能笑出聲來,這個混賬葫蘆裡賣的是這個藥,果然比他那個什麼詩書要高明。顧雲清問曹暨:“把白樂天的詩句再給我背兩遍,也許能用!”

曹暨在她耳邊複述了幾遍,顧雲清背了一遍,問:“沒錯吧?”

“沒錯!”

顧雲清剛剛正經了一下,又嘿嘿一聲:“想要弄死我,讓我阿娘和外祖絕望,做夢。”

曹暨聽見這話,眼眶有點發熱,上輩子是他們害死了她的外祖和阿娘,讓她近乎絕望,那時失去親人的他們蜷縮在一起,度過了不知多少個不能安穩入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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