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2)

顧大將軍咽下一口口水,他……正在猶豫。

也不知怎麼地,外麵一個女人衝進來撲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叫:“大夫人救命!”

那女子撲到秦氏麵前,滿臉淚痕,在地上磕頭:“求夫人救救如娘姐姐!”

寧氏一聽方才那賤人的名頭,轉過頭去,對著邊上的仆婦道:“誰放這個瘋婦進來的?還不快給拖出去?衝撞了大夫人與侯爺,臟了小郎君的眼睛。”

秦氏低頭看向那個女子:“你知道顧府家宅,素來與我無關,你求錯了人。”

那女子眼見不行,爬過去在顧奎麵前磕頭:“將

軍,如娘姐姐不是普通的姬妾,她可是把將軍從湖裡撈起來的漁家女啊!將軍,您不能看著她活活被害死。”

這時候顧奎才反應過來,淮河邊上的那個水鄉女子,是那個女子將落水的他撈了起來,鄉間窮苦,他將她帶了回來,順帶睡了一覺,後來他就不知道了,反正放在後宅,不用乾活,有飯吃,總比她之前的日子要好,問:“出了什麼事?”

“將軍,如娘姐姐快死了,您去看看她!”那女子眼看有戲,站起來,往前帶路。

若真是要死了,顧奎覺得也是虧欠她了,急忙抬腿往裡走去。

寧氏臉色刷白,這顧奎拉了這麼多的女人回來,沒想到這個竟然是特殊的,她也忙跟著往前。

秦老侯爺對著內監說:“內官大人,不如一起去看看?”

那內監看這個情形,也就跟著一起進去。

等秦家三口跟在內監身後往外走,寧氏走到老太太邊上,叫了一聲老太太,老太太臉色不佳,不搭理她。

顧雲清跟著那麼多人一起往後院去,後院的一間廂房內,四個健壯的老婦,把一個女人綁在一張春凳上,那女子下邊鮮血淋漓,嘴裡被塞了布,臉上汗水淚水,將頭發沾濕,已經不省人事。

秦萱見這般慘狀連忙捂住顧雲清的眼睛,說:“我兒,莫要看了!”

顧雲清扒拉開了她娘的手:“阿娘,這點子場麵,難道我還真會皺眉?隻是可憐了這個女子,撈個人不如撈一條狗,一條狗還知道感激救命之恩。沒想到撈了人去反而丟了性命!”

顧奎臉色大變,過去解開繩子,將那女人抱在懷裡。外頭那個女人跌跌撞撞進來,跪在顧奎麵前,一雙鷹眼看向幾個仆婦:“這是在做什麼?來人!”

外頭進來幾個仆婦,顧奎言道:“拿我的令牌,給如娘子請太醫來醫治!”

等人抬走,顧奎身上的藍色錦袍,沾染了血色,斑斑駁駁,他看向那幾個行刑的婦人,那幾個老婦已經抖地如篩糠,跪在地上說:“老奴,是聽了夫人的吩咐,把她腹內的那塊肉給掏出來!”

聽到這樣的話,顧奎暴怒,額頭上青筋暴起,拿起邊上帶血的棍子,一棍子打在了那回話的婦人頭上,頓時那婦人腦漿

迸裂,紅的白的噴濺出來,其他幾個婦人見狀,一個當場就暈了過去。

顧奎盛怒之下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棍子一個一個抽過去,他是何等的力氣,一棍子一個,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棍棒,眼看棍棒到了寧氏那裡,寧氏恐懼地驚叫一聲:“奎郎!”

顧奎拉長著一張臉,罵她一聲:“賤人!”,他方才一直在想要怎麼才能放過她,可她自己呢?顧奎停了一停,終究是沒有打下去,這是他兒子的親母。

這下子顧雲清可不乾了,問那內監一句:“內官大人,我們跟過來乾什麼?”

那內監也知道這條小蛇可不好安撫,方才說話真是一套一套的,他咳嗽了一下說:“大將軍,既然除了挑唆主君,棒殺嫡子之外,還有這戕害庶子之罪,她這兩罪並罰,說一句死了,還算是輕饒了她。將軍就不要猶豫了!”

寧氏一下子懵了,仰頭問:“將軍,我何曾挑唆您,棒殺嫡子?”

對於她來說挑唆太多,已經不當成一回事了,也就不認為是挑唆了。畢竟就如同日行一善那樣,這是每日必備的事情了。

不過這個事情已經由不得她了,顧奎權衡之下,若是今日為了一個女人,去反抗皇帝,讓皇帝知道他也不容易被掌控了,那麼他私下做的事情就可能會被發現,一旦皇帝看出絲毫端倪,以皇帝的性格,他可以容許你蠢,但是怎麼可能容許你有任何的不臣之心。

曹家和秦家這麼多年一直以守護邊疆為己任,尚且被他如此猜忌,更何況是他這種?一旦猜忌就斷然沒有了後路,他還沒有準備好。西北的兵權還沒拿到,所以隻能放棄眼前的女人。

眼見那顧奎就要舉起棍子,打上去之時,一聲:“父親!”讓顧奎頓了頓,那寧氏雙眼一翻,渾身一軟,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