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 / 2)

劉正基等小王八羔子把話說完,看向老王八羔子,那謝相居然站在孫子背後。他這是?孫子不輸,他看戲,孫子有事情,他唱戲。

謝七郎把古人說完,開始就事論事:“我所見,顧郎君即便是在危急關頭,他也是先勸阻兩位庶弟,告知他們春日宴上不可帶兵器。作為嫡兄,他已經儘自己能力了。兩人咄咄相逼,不肯退讓,要他性命,他也不過是挑斷兩人手筋。在當時的情形之下,不這樣做,兩人爬起來會要了他的命。他是被逼無奈。我倒是問大將軍一句,您是否跟他們說過不能帶兵器進春日宴?如果被搜查到,以謀逆論處?”

顧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沒等他回答,謝七郎又問:“大將軍是否跟自己的庶子說過要尊重嫡兄,需要兄弟友愛?殺兄乃是大罪?更何況你顧家隻有顧雲清一個嫡子,他是嗣子,還是說大將軍根本就是放任自己的庶子,去殺自己的嫡子?”

顧奎一個武人,怎麼會比得上文人的嘴皮子?他回:“我怎麼會這麼做?”

“不這麼做?您緣何隻說顧雲清挑斷您那對兒子的手筋,卻不問緣由?”謝七郎再問,“剛才我聽貴府的老夫人,逼顧郎君用命去賠兩位的手筋,大將軍以為是否合適?”

“這是我的家事,與你何乾?”顧奎看向謝七郎。

謝七郎莞爾一笑,那等霽月風光,讓人看之心動,對著顧奎這樣年紀武將絲毫沒有懼意:“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顧大將軍連家事都分不清好歹,還能盼著您對忠君愛國之事上也能明白事理?”

這個帽子扣地老大,顧奎怒目:“你有何憑據說我不忠君愛國?”

“看您家事上沒有個是非曲直,哪怕旁人那麼勸您,您都不明白,真怕您自以為在忠君愛國,實際上乾的事是害國。如秦侯爺所言,從顧小侯爺回顧府開始,一段一段細說,顧家郎君犯了什麼錯?大將軍熟讀兵法,未必有時間看孔孟之言,小子願意與一起探討孔聖人之意。若是小子無法回答,想來家祖也是願意回答的。畢竟以聖人之言治天下。道理不辯不明,顧大將軍以為如何?

”謝七郎對著顧奎說道。

曹暨看著一口一個聖人之言的謝七郎,前世這個時候顧雲清在家養傷,他出席春日宴,也跟這一位有攀談過幾句,當時自己年紀尚輕不懂欣賞其才華,也就混成一個點頭之交。今日給他一個機會,就如此大放異彩,讓他生出結交之心。曹暨帶著淺笑與謝家七郎點頭,謝七郎頷首回他。

謝家七郎淡笑問顧奎:“大將軍知道我為何今日非要來多嘴多舌?”

對啊!大家夥兒早就懷疑了,他這個謝家的最出色的孫子出來蹚這個渾水做什麼?人家曹暨,大家都知道,那是和顧雲清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小兄弟。從來沒聽說謝家跟秦家有什麼深厚的關係。

謝家七郎深吸一口氣對著顧奎道:“去歲,我與同窗摯友同遊徐州,見到貴府兩位公子鞭打街邊老翁,上前勸阻。您可知後來如何了?”

謝家七郎擼袖管露出了潔白的手臂,手臂上一條三寸長的粉色疤痕十分醒目:“這就是被貴府公子鞭撻的傷痕。我還想要理論,貴府公子問我:‘知道我們是誰嗎?有種到征南大將軍府來找我!’我被同窗拉住,看著那個老翁口吐鮮血而亡。同窗與我說,‘強龍莫壓地頭蛇’。您顧大將軍在徐州乃是一手遮天,貴府的兩位郎君,橫行鄉裡,您不知道嗎?不,您是知道的。兩位打死徐州太守之子,還是您上門去了斷的。”

聽到這裡謝相才知道自家孩子受了什麼委屈,老爺子往地上一跪:“陛下,顧大將軍縱子行凶,任由庶子,在春日宴上刺殺嫡兄,請陛下徹查!”

原本就跳蹦著彈劾顧奎的禦史看見謝相也出來跪下,也出來跟著跪下:“陛下,臣再次彈劾征南大將軍顧奎,寵妾滅妻,寵庶虐嫡,縱子行凶……”

雲清祖孫三人沒想到自己起了個頭,自有後來人續上來。尤其是有了謝七郎這個強有力的幫手。

劉正基被下麵那幾個不長眼的朝臣給鬨地太陽穴邊上的青筋**跳,煩躁地想要殺人。已經是騎虎難下說:“此事交由大理寺查證!依律法嚴辦!”

顧奎聽見這話,仰頭看向劉正基,劉正基看著顧奎陰鬱的眼神,許是他多心了,那眼神裡還有怨懟。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