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幸虧路途不遠,想著曹暨對自己的那種不太正常的動作,自己不同尋常的心情,

雲清一下車就飛奔進了屋裡。

碰地一聲,冬兒被她關在了門外,丫鬟秀蓮問:“郎君怎麼了?”

“不知道啊!”冬兒莫名其妙,不過他們郎君時常這麼風風火火的,也正常。

進了門雲清從箱子裡翻出幾本話本子,這本是俏書生與小娘子情定後花園的,不對路。這本是暴戾皇帝小嬌後的,不符合。啊哈!就這本,年輕丞相愛上大將軍,翻開看看?

丞相與將軍自幼一起長大……這個情節看過了,這個情節也看過了,重點來了。剛剛入朝為官的那誰成了個什麼的郎中,被人欺負……

“草!”雲清罵了一句,還真的是從擁抱在一起開始的啊!完了,完了,阿暨基本上就是陷入了斷袖不自知了。

直到丫鬟過來叫雲清去吃飯,雲清才把那一本書放下,當然裡麵精彩情節揣摩了幾遍,比如小歡和大歡之間如何那個啥?

她走到廳內,秦萱問她:“臉怎麼那麼紅?”

“肚子疼,拉屎拉不出,憋的!”

秦萱剛剛接過秀禾打的飯,聽著這等話,罵道:“混賬東西,能說個正經話嗎!”

雲清摸了摸自己的臉,涼了一涼,老侯爺進來的時候,勾住他說:“外祖,我的臉紅不紅啊?”

“紅,就跟猴子屁股似的!”秦侯爺敲了敲她的腦門。

“……”

一家三口坐下吃晚飯,說著家常,秦萱說道:“前幾日,不是去謝家?今日沈夫人請我過去吃茶。吃到半當中,說是宮裡來了旨意,那旨意竟然是賜婚給謝家七郎與清河公主。謝家與王家已經都納吉了,這宮裡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做也太過分了。我見沈夫人進來就臉色不好看了。”

顧雲清側過頭去:“王家和謝家已經定下婚約了,明年就嫁娶了,怎麼能橫插一杠子,天下沒兒郎了,要找一個跟彆人定了親的?就是皇家也該講點道理吧?再說了,好歹謝相是當朝一品。”

“宮裡那位什麼時候管過這些?就算是成婚了,他也能讓人和離。”老侯爺說道:“做事越發肆無忌憚了。”

“那日我

見那清河公主一直看著謝家七郎,我就覺得不對勁。沒想到還真是看上了。”秦萱搖頭惋惜。

“阿娘,那清河公主生母不是已經去世了嗎?再說就算活著也不過是一個宮內的美人,生下她也沒有給個位分。這麼一個公主,怎麼能任性到去拆當朝宰相家最出色孫子的姻緣?”

“誰知道呢?”秦萱說道:“我聽沈夫人說,多半是拒不掉的,她還說了個典故給我聽……”

顧雲清聽她娘說,大唐的時候有宰相之孫,出身滎陽鄭氏,鄭氏乃是五大姓之一,那鄭顥高中狀元,本該和青梅竹馬的盧氏成一對佳偶。盧家連嫁妝都已經送到了鄭家。沒想到宣宗皇帝看中鄭顥,招為萬壽公主的駙馬。這鄭顥也算是有骨氣的,不願放棄盧氏,聽到消息提前迎娶盧氏。他恩師白敏中用堂貼,將他從迎娶盧氏的路上追回。鄭顥隻能做了駙馬,婚後與萬壽公主不睦。因是宰相白敏中向皇帝舉薦自己做駙馬,從此與恩師反目,一輩子就是在彈劾白敏中,鄭顥一生為婚姻所困頓,成婚才十來年就鬱鬱而終。

“你想想,鄭顥可是比謝彥更風光,狀元及第,立刻進了翰林院,最後還不是乖乖就範了?”秦萱問顧雲清。

顧雲清為謝七郎惋惜,也不知怎麼地腦子就轉到了曹暨身上。想起下午曹暨的那一出,如果說謝七郎和清河公主成婚,那麼王三娘不是名花無主嗎?這樣不是剛好配阿暨?阿暨如果娶了他心儀的姑娘,興許就不會想著斷袖了。對,就這麼辦!

這麼一想,她立刻翻牆到了對過,曹暨也是剛剛吃過晚飯,烹了一壺茶,那顧奎正在和契丹人接洽,怎麼樣把有些事給他捅出去,讓他措手不及,狗急跳牆?

卻見雲清一路叫著:“阿暨!”一路奔過來。

雲清在他桌邊坐下,拿起他的茶杯將一口喝完,曹暨隻能另外燙了一隻茶盞過來,提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然後拿起她喝過的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問:“你這咋咋呼呼地,乾什麼呢?”

“你可知道,宮裡給謝七郎和清河公主賜婚了!”

“什麼?”曹暨皺眉,前世清河公主的駙馬可不是謝七郎。他不記得那是誰,反正就是哪個世家子